陆嘉川不说话。
人冲动起来,脑子里根本想不到“以后”。
但他不想没关系,祝以临帮他想:“不想个人过日子,那种生活过够,很后悔当年没直陪你,让你自己苦熬那多年,现在弥补不算晚吧?你点个头,不管你是去杀人还是去死,
祝以临这认真,计划得也很迅速,他真打算陪陆嘉川起去杀人。做这些事时候,他表情依然那冷静,眼睛里有种冷静疯狂。
眼看他要推开门,陆嘉川慌里慌张地把他拽回来,颤声道:“不行!你不能去!哥哥……”
“为什?”刚才拉扯时候,祝以临身上沾血,脖子上血痕都干,烙在白皙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越认真,陆嘉川越慌,甚至露出害怕神色,似乎不知道该怎阻止他,只能把他往房间里拽,祈求似道:“你不要去……别去好不好?怕你出事。”
“都不怕,你怕什?”祝以临说,“如果你失手怎办?个人不好办事,帮你,你别担心,们杀她就走。”
房间里焦糊味儿还没散去,陆嘉川手上血滴到地板上,静静滴,又滴。
他怀疑自己听错,转向祝以临眼神有点呆愣。
祝以临拉着他往外走:“你想杀陆娉婷是吧?她要出国,不知道哪天走,们得快点过去,否则来不及。”
祝以临是个说话有分量人,不轻浮,不爱开玩笑,也不怎犹豫,才把陆嘉川拉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似,放开陆嘉川,转身回厨房。
然后,祝以临手里多把刀。
陆嘉川喃喃道:“不行,会被发现。”
“谁能发现?”
“……警察,媒体,你粉丝,朋友们。”陆嘉川把那个装刀背包从他手里抢过来,脏东西似远远丢开,“你别去,这是事,跟你没关系。”
祝以临面色沉:“你事和没关系?你想自己去杀人,然后呢?怎办?以后只能按时去探监?”
“……”
是把水果刀,不算大,但也不小,刀背很厚实,锋利刀刃能轻易划破皮肤,伤人不在话下。
他拿着刀走出来瞬间,陆嘉川慌:“……你干什?”
“挑个顺手工具。”祝以临说,“走吧,们起去,给你搭把手,两个人好处理。”
祝以临把刀塞进鞘里,为出门后不引人注目,他特意拿个包,把刀放进包里,然后手拎包,手牵起陆嘉川没受伤那只手,又说:“开车吧,你能不能联系上陆娉婷?先查查她在哪里,别扑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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