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道：“问题不大，可以遮住。”
“……”祝以临也看见
。
他昨天离开
时候，在门口捞起个什
东西砸陆嘉川
下，当时他没仔细看，现在凭手感回想，似乎是个塑料衣挂。
——刮到他脸？
祝以临目光望过去时，陆嘉川也在看他。
祝以临性格如此，不爱对人诉苦，想诉苦话，似乎也没有合适对象，他朋友太少，平时联系都是工作搭档，那些人偏偏都和他差不多，为电影痴狂，不喜欢对外讲自身哀乐。
谭小清走，祝以临也哭够。
其实他早就冷静下来，只是不知为什，眼睛不听话。
他决定把这摊子烂事丢给明天，今晚什都不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觉。
身心疲惫这久，今晚也算是变相地卸下担子，他竟然顺利入睡，觉到天明。
不能甩他吗？这年头，谁离谁活不下去啊？干嘛把自己逼得神经衰弱？”
“所以分手？”祝以临接句腔。
“对，当时很舍不得，也怀疑，
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但控制不心慌自卑，如果拖下去，会变得更可怜，那样不好，不如快刀斩乱麻。”谭小清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劝分，尴尬地找补，“呃，不是让你和他分手，——”
“没关系。”祝以临打断她，“已经分。”
“……”
撕破脸之后，不需要再掩饰，从前那种望着他时，无时无刻不柔软甜蜜，仿佛刷层糖浆般充满爱意眼神，现在变得深邃冰冷，意味不明。
陆嘉川想干什？
祝以临想起昨晚那句威胁，“你走出这道门，
然而，天亮未必是好事。
祝以临和陆嘉川享受过“办公室恋爱”便利，现在不得不忍耐“办公室恋爱”尴尬——分手后，他们在个剧组里继续合作，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亲密戏没拍完。
第二天早上，化妆师在祝以临脸上涂涂抹抹时候，陆嘉川就在旁边言不发地等着。
女化妆师不太敏锐，没嗅出他们之间不良气氛，她给祝以临化完，突然看见陆嘉川下颌处有块细小伤口，奇怪地问：“怎伤到脸？”
陆嘉川没答原因，只是问：“上镜会有影响吗？”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这伤心。
谭小清好奇原因，但最好不要再问。她词穷几秒，问祝以临：“你晚上吃东西吗？想吃点什，去给你买？”
祝以临摇头：“谢谢，你去休息吧，不用管。”
“好吧。”谭小清这回是真没话可讲，她似乎并没有安慰到祝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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