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好几秒，周围没有声音。
柏方时轻轻吸
口气，忽然感到
丝久违
紧张。
而盛约踩在他神经上，说句不清不楚：“如果是呢？”
“那
们就——”
没说完，盛约抢他话：“那们就绝交？别再来往？”
盛约当时表情他能记辈子，简直尴尬透，最好不要再来遍。
而时隔三年，盛约竟然还在喜欢他
？
柏方时不太确定，但他应该把话说清楚，如果盛约确有这方面想法，他们就不能再做朋友。
但是怎说清楚？应该委婉点吧，柏方时被这句委婉开场白难住。
这时，盛约觑着他脸色，先开口：“你是想说，叫以后别给你添乱对？”
直受不，他就像个被祸国妖妃迷惑昏君，智商什，统统没有。还给自己找个理由，在心里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更是视觉动物，所以跟着本能走就好，何必拘泥于世俗框架里男男女女？
——性别不是问题。
于是，柏方时放任自己和盛约越走越近，直到第次接吻时候，他仍然有点抗拒。可这点抗拒还没将他唤醒，就被盛约热情和占有欲淹没。
盛约不是很会接吻，他也不太会，但技巧比不过心动，嘴唇碰到对方，血液都烧着，还管什技巧好不好？
就这样，柏方时和盛约顺其自然地谈恋爱，直到情不自禁想上床。
“……”
“柏方时，你用得着这小心翼翼吗，你现在不仅是直男，还恐同？”
盛约腔调有丝隐隐不自然，分辨不出是生气还是委屈，“那
“不，想问另件事。”柏方时想想，如实说。
“……什事？”
“没什特别。”柏方时顿下，“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竟然觉得……你还在喜欢吗，弟弟？”
说这句时候，柏方时没抬头。
他半张脸都被帽檐遮住，藏得严严实实，当然也看不见盛约表情。
在此之前，其实柏方时有意无意地给盛约加层滤镜，在他眼里盛约，甜度、美貌度，被过分放大。而由男性特征散发出来男性魅力，被他下意识地弱化——有几分自欺欺人意思。
可惜不管多厚滤镜，到床上都无所遁形。
盛约是个已经成年男人，雄性在欲望勃发时与生俱来侵略性掩藏不住，柏方时毫无防备地被按倒在床单上时，盛约边黏腻地吻他，边压着他，分开他腿——
他忽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几乎瞬间就萎。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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