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水声潺潺,似乎这里有条大河,但是晚上看不分明。
今晚月色并不好,甚至有些过於晦暗。
青龙主从包袱中取叠白纸和火摺子。白纸是印成铜钱样子,点燃,放到岸边。
跳跃火光照着他面容忽明忽暗,风吹着纸钱残灰随风飞散,显得他神色十分消沉,也让张茗陽发觉到,青龙主执念比他所想更严重。
原以为只要他相信那人是死,便可切无事,没想到他竟然直念念不忘。
此时已成顾云逸卧房。但顾云逸衣服却只是另外盛放在只松木柜子里,并没有弄乱房间本来布置。
看着张茗陽十分熟稔地从书桌上几本剑谱中败宗谱给池,青龙主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冷冷地道?「若不是你和近身而处,还以为你从没离开这里。」张茗陽听得出青龙主是在吃醋,不由颇为尷尬。想必青龙主将自己视为他所有物,自然不能允许别人觊觎。他和青龙主相处已久,自然不会错认为青龙主吃醋。但顾云逸这般作为若说是弟子对师父尊重,也无可厚非。
看到青龙主许久不肯接过宗谱,只得提醒他道?「听说心胸开阔、洒脱不羈是历代青龙主美德。」青龙主哼声。这宗谱是他惦记许久之物,若是为训斥张茗陽而不看宗谱,可不是他本意,於是将宗谱接过来。
他翻开看遍,发现果然如张茗陽和顾云逸所说,宗谱只有薄薄几页纸而已,若是顾云逸心偽造,撕掉页,岱宗派至少要有五、六代弟子没名册。
人数如此稀少门派却有着高绝武功,实是让人扼腕叹息。若是岱宗派再多几个人,当年他想必不能将张茗陽从容掳走。
「出来吧!躲躲藏藏那久,不累?」青龙主忽然开口道。
张茗陽吃惊,知道行跡已露,只好从暗处走出来,结结巴巴地道?「以为、以为你会出事…」青龙主淡淡笑?「你放心,不会跳河。」张茗陽走到纸
最后丝希望断绝,青龙主更显得沉默。
+++++他与张茗陽相携下山,竟没有多说句话。张茗陽屡次张口欲言,却被他萧索目光所凝,无法开口。
当天晚上两人住在山下客栈,半夜张茗陽听到隔壁有轻微响声,於是披衣而起。却见青龙主飘然出门。
两人都是身具武功人,行走间衣袂翩翩,落地无声。张茗陽因为数天前与他翻云覆雨回,下体颇为不适,走得慢些,却见青龙主身影飘忽,几不可见,只得咬牙坚持跟上去。
也不知过多久,青龙主脚步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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