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释这麽说了,秦濯便接过来,顺手摸了摸狐侍的脑袋,笑道:“谢谢喔。”
白狐那缀著红珠子的耳朵先是绷直,立即又垂了下去,似乎震惊又害怕地一连串小碎步跑到了同伴后面。
秦濯读书时候老家裡养过一隻看门用的大狗,爸妈专门把它从国外接回来的,据说接受过专业训练是头退休的警犬,到家时有八岁多了。秦濯给那条狼狗起了小名叫默默,因为它总是很安静也很乖巧。默默很快学会了回应自己的新名字,平日就喜欢跟著秦濯到处跑,他在家时就守在一旁,出门时尤其跟的紧。
和很多家裡养了宠物的人一样,平时秦濯跟默默练习一些训练指令,玩耍喂食,久而久之一人一狗默契好了,秦濯就自然看懂了狗的身体语言——像狐侍这种反应明显便是不太积极友好的,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错了。
“我吓著它了吗?”秦濯茫然地看了看手裡果子,明释笑了一声道:“没有的事,她只是很少见到人类。”
由于跑题的关系,在明释与白狐的带路下,秦濯离开了「潜光居」——一个他在庭园门外看见的刻字,直到拐到另一处岔路才明白明释为何说要带他见他娘亲。
说白了,无非就是「拜码头」而已。
白玡山裡的洞府当真是风格分明,当秦濯踏过恰恰露出水面的石板时便在想,明释大概是真不喜欢规整的设计,两处居所均是粗简木砌,有树有水,满是野趣,他看著便会想起原来竹屋那边的那隻草编蚱蜢,感觉明释有时还真是童心未泯。
故而当他被带上一处岔口,看见那些雕花玉缀的装饰和两旁的绝色侍女时,他便立时知道此处大概是另一人居所了,很可能便是明释母亲的地方,住得如此之近,自己初来乍到去拜访一番便是理所当然的礼节了。
路不长,时有侍女行经朝明释行礼,但当三隻白狐出现在前面彷彿就在等著他们时,秦濯还是禁不住望了望跟在身边的大白狐:“那些是……?”
这话倒也没错,能当上狐侍的多半是族裡有入道资质却又尚未能
一看,白狐不知何时体形变大了许多,比那三隻白狐要高上一个头,体型也更结实有力,若说人家是纤细娇巧,它便是沉稳矫健了。
“那些是狐侍。”明释看了一眼道,故意加上了一句:“她们不懂人语,你可以不理她们。”
“………………”明明会人语的三隻狐侍默默地瞅著自家大少爷,知道明释是嫌她们昨晚多话了,纷纷乖乖闭紧了嘴巴。
其中一隻嘴裡叼著一串金黄色的山果,凑到秦濯手裡。
“吃了吧,娘让你当零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