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还以为是刚才那两人,可仔细看,肩上自己比现在还要小些,男人穿件丑陋条纹上衣,他走到个巨大空洞前,门打开,对女人手伸出来,将肩上
磕磕碰碰,兴许是早上睡太久关系,秦濯并没有昏很实在。
他意识漫步于昏沉之间,似乎稍睁眼便能看见现实,又彷彿再沉点就陷入深渊。
他觉得自己是在作梦,是,这是个梦,不然他怎麽会听见母亲声音呢?
…小濯…你要好好……你要…对自己再好点……
他想起来,这不是梦,是场曾经发生过对话,他是怎麽回答呢?他说——
赔著笑,指手划脚示意能替两人保管著狐崽…他忍著恐惧极尽讨好,这麽个皮相姣好虚弱无助小家伙要是放在别人那裡可能还能得到几分怜香惜玉待遇,然而隐蝎恶事行惯,他眼中凶光闪,也懒得多废话,掌便劈昏秦濯。
“磨磨蹭蹭。”
小小青狐含著泪,十根小爪子勾紧青年衣襟随人起摔到地上,有人垫底它倒是没摔痛,可它知道接下来怕是要发生比摔下更糟事…可它还太小,什麽都无法阻止,只能拼命团紧身躯闭紧眼睛,感觉那隻恐怖手已经伸过来。
就在此时,它似乎闻到丝熟悉气味,睁圆眼睛鼻头微耸。
手最终还是伸进来,将那小团僵硬幼狐身躯提著脖颈掏出去,塞回袋子裡。
…很好啊?妈妈,你放心,会照顾好自己,会过得好好,你别担心……
现在想来,这场对话倒有几分怪异,为什麽妈妈会这样说呢?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隐约觉得爸妈对自己有点过度紧张呢?到底是担心他个大男人在另个城市独自居住不能自理,还是担心他生意做得不好?
真要说,似乎是从他很小时候已经过份呵护,即便被外人指指点点也未有改过。
秦濯不喜欢这样,可是从未为意,也直都没有空去思考这个问题。他纠起眉头,头有点痛,正在此时梦裡内容又变——他看见自己被扛在个男人肩上走著,四周黑暗,只有风声。
夜风传来不祥预感,云散月渐明,竹叶舞婆娑,两人对视眼,隐蝎提起地上青年,手上重量很轻,碍不多少事,他想要是能把这人带回老巢补贴点也不错……在沉沙不归,活人也是能卖上个价钱。
远处传来狼嚎,他们匆忙而退,走得太急,未有看见那两对自竹影间隐约透出金色眼眸…
钉在他们后背,如魅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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