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摇了摇头,虽然泪流满面,但她的眼中却全是种惊人的刚强。她举起双手向天,白色的光焰在身体周围流转,悲怆而坚定的声音开始呼喊:“仁慈的主啊,愿您能听到这最虔诚的声音,我愿意以我的生命为证明,请您降下您的怜恤……”
一道白色的光芒划破无尽的黑降下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圈白色的光罩将他环绕在内。黑色气息席卷而过,将那祈祷的女子化作一尊永恒定格在那刻的雕像,但是却无法侵入那圈白色。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感受环抱着他的温暖身体化作冷冰冰的石头。泪如泉涌,在这短短片刻间他已经将这生所有的眼泪都流完了。
那天际降下的不是神迹。他的眼睛看得见,那是无数最虔诚的信徒祈祷的信念累积在这无尽的天地之间,被那最诚心的祈祷和燃烧生命的白魔法光焰共鸣而汇聚引了下来。
能拯救人的不是神,
年近知天命之年却还是没看人的眼光。”老船长看着他儿子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知天命?”旅客听不明白。
“就是五十岁。在我们东方有个说法,活到五十岁的人就能应该明白天命了。天命,用你们的话说……应该说是命运吧。”
“命运?”旅客怔了一下,这个词让他的眼神迷离了一下。“你们也相信命运么?”
“恩,这个词用有预言性质的‘注定要发生’来解释似乎有些偏颇,其实本来的意思是不可抗拒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可抗拒的无奈。”看着他眼睛的老船长没有回答,只是微笑说:“我看得出,你相信,至少感觉到过。不轻浮的人为这个而烦恼,只能是因为感觉到过不可抗拒的东西。”
旅客没有回答,怔怔地沉浸在这个词带来的迷茫中。
命运。他真的是触摸过,那么近,那么的清晰,那么的不可抗拒。但最后为什么是那样的结果呢?自己居然能活下来,最不该活下来的他居然活下来了……
迎着狂涌而来的黑色气息,那个虽然残破,却永远是那么伟岸,强大,坚毅,的身影冲了上去,飞起一脚,把地上喷涌漆黑气息最浓厚的剑身踢了出去。
剑身带着无尽的黑气飞出很远很远,当飞入影旋山脉后突然一个转向,朝那隐约可见的最高峰飞去,然后那特有的波动就静止了下来。但那个身影已经在踢出这一脚后开始消失,只来得及回头看他一眼,说一句:“这是我最后所能做的了。”
这所能做的已经足够伟大,但似乎没什么用,破碎的剑柄喷出的气息依然不是他能逃,能抵抗得了的。他只能抬头看看怀抱着他的女子,微弱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