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不久,矿山上来人。他们说你偷矿山里精铁矿。你父亲什都没说,把家里所有货物变卖去赔,自己还要去冶炼厂做工。结果去第三天,在倒钢水时候没发现坩埚里有只死耗子,那耗子被钢水烫立刻爆开,飞溅出来钢水把他眼睛烫瞎。虽然命是保住,但是生活却无法自理,全靠村里人接济,身体也天比天差,终于在两个月前病死。去看过他,那是长年积劳成疾,没办法治。”
“怎会这样……”阿萨原地蹲下来,抱住自己头。他只感觉里面好象什都塞满,又什都没有。
艾尔婆婆看着他,长叹口气。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枚戒指。“这是你父亲留给你。听他说这是拣到你时候放在你身上东西。”
“你说什?”阿萨模模糊糊中还是可以听出这几个字惊天动地分量。“拣什?
就没有这些情绪。大概他还是会像以前样,淡淡地问自己吃饭没有,然后拿出似乎永远都准备得有冷粥或者面包。
终于来到村尾,那座熟悉房屋就已经在眼前。阿萨却是愕然无比。
现在这个意想中应该亲切地方看起来却是如此陌生。无论刮风下雨都摆放在外面草棚下父亲工具并没有看见,草棚已经塌大半,火炉上也由于盆地中潮湿雾气而生满青苔,说明很久都没有用过。屋门紧闭,屋顶已经残破,到处尘土说明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居住。
阿萨在门前楞好会,才伸手去推。门‘呀’声呻吟,晃晃悠悠地开。
屋里摆设依然没有变,摆放武器架子还在那里,只是上面空荡荡。吃饭桌子还在墙角,那把被自己摔破后父亲修好凳子依然是放在桌子下面,熟悉而简陋家具上全是灰尘。
村后,座孤零零小屋靠在山坡下,个老妇人正坐在屋前看书。她头棕色长发,清瘦面容。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定是个难得美女,但是她全身上下又散发出种和其他女性截然不同气质。正看书间她忽然抬头,看到跑过来阿萨。
“你回来吗?”老妇人合上书站起来。“知道你有话定要问,进屋来吧。”
小屋里还和阿萨小时候记忆中样,依然是那整洁,书和各地冒险旅游纪念物也都井然有序地摆放着。阿萨焦急地问:“艾尔婆婆,父亲他去哪儿……”
“他死。”艾尔婆婆坐到椅子上,轻轻回答。
这三个字立刻把头脑中所有东西炸得干二净。阿萨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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