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汤道:“如今那埃及女王不是逃出都城没踪迹?吾等不妨也举她旗帜,放俘虏出奔多做宣扬,搅乱其国中局势,甚至能让真女王听闻后,前来投奔!”
这下吴在汉放心,身毒都护府诸位关西侯、校尉,多起于行伍,甚至是淘玉工,没什文化,尤其是年轻辈中,尽管任弘努力培养
陈汤却反问吴在汉:“吴大夫,你可知骠骑将军最厉害,百试不爽战法是什?”
“千里奔袭?”
“不是。”
“狐假虎威?”
“也不是。”
个商贾,全是汉卒,亦或是两种身份皆有吧。
“故袭击时,不得烧船使之沉没毁海港,而要杀人留船!”
难度不小啊,这是安排给“白衣商贾”们任务,陈汤自己则要带着主力,两百名甲士,直扑城墙之后,有两千名托勒密兵守着贝伦尼斯城,埃及“太傅”狄奥多图斯就在里头。
陈汤本来想说鸡鸣时分动手,又想起这埃及鸡叫鸣不定和东方样,只能改成:
“太白星升起时,举火为号!”
“那定是结硬寨,打呆仗?”
“更不是。”
陈汤大笑:“兵者,诡道也!观骠骑将军最爱用计策,个字,骗!”
“等拿下海港,吾等可以用千人,装出五千阵势来,让埃及人踌躇不敢攻。”
“再者,你定听过陈涉吴广之事,陈吴大泽乡初举事时,唯恐自己名声不显。却听说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于是便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从民欲也,后来果然多有应者。”
褚少孙被船长们推着出门,只剩下陈汤捧着他那把环首刀,用磨石点点擦着,吴在汉知道这是陈校尉习惯,离开前最后次作揖:“校尉曾夺取狮子国港口,夺城陷阵之事,个外行也不敢多言,只有问。”
“即便能以五百人……”
“不,算上划船身毒人,是千。”陈汤笑道:“划船工苦,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吃喝拉撒都要在船舱里方寸之间解决,物故率高。只要许他们从首陀罗升阶,再吓唬说若被埃及所败,必死无疑,也能派上些用场。”
吴在汉再作揖:“看来将军志在必得,但即便人数上千,拿下港口后,有该如何守?埃及国人口繁多,若在骠骑将军抵达前,发数万大军来攻,恐怕不好守。”
算算日子,骠骑将军现在才带着三千余人——身毒都护府海军全部启程西航,最早也要二月中才能到埃及,他们能在这港口撑住个半月围攻?托勒密国可不是匈奴,攻城是有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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