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半路才学游泳陈汤校尉,却能在颠簸甲板上如履平地,用他勤学苦练经验,指挥船员挺过凶险海浪。
陈汤还让人开桶“烈酒”以鼓舞桨手们士气,还让冻得发颤褚少孙也尝杯。褚少孙过去没喝过这种酒,口下肚,只觉数条火蛇顺着喉咙蜿蜒而下,穿过胸膛,辣得他又吐,这酒真臭!
船员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最喜欢见这种场面。
陈汤告诉褚少孙,这烈酒是骠骑将军“炼丹”副产品,点火都是烧着。除给河中苦寒之地戍卒们送去御寒外,就统统给船队,虽然靠近热带,但冬天风浪还是能让人冻僵,只是得限量喝。
褚少孙还是喜欢黄酒,葡萄酒也行,这烈酒是属于水手戍卒,贵人文士绝对喝不惯。
,褚少孙感到甲板在脚下起伏不定,然后……
从没有坐过海船褚少孙,就不由自主地趴到船舷边,把朝食交给大海——他吃是稻米饭和炒鸡子,加身毒当地就有混合香料,被任骠骑改进过咖喱,味儿有点辣。
……
出海前三天,褚先生晕得七荤八素。
“无事,岸上再勇猛汉子,到海上,依然要脚底打滑。”
但陈汤看似白面书生,却能和群大老粗打成片,推杯交盏,嬉笑怒骂,甚至会用南方方言问候别人母亲。
靠着烈酒激励士气,他们挺过巨浪,紧随其后十艘商船竟也完好无损。
海上虽
陈汤是如此安慰褚少孙,他可最有经验,褚少孙想起来,当初陈汤可是连泳都不会游,就敢加入舰队作战。
最初几日,褚少孙几乎吃不下东西,即使强迫自己吞咽下去,食物在肚子里也留不长,但他渐渐有经验:呕吐经验。知道选择哪边船舷才不会被风戏耍,让污物全溅到自己身上。
起风时候舒服点,虽然很冷,但空气中有股清新咸味。可旦风太大,船队就不好受,这身身毒洋上天气说不清楚,有时从东方来,夹带着热气,伴随滚雷和闪电,黑沉沉雨下就是好几天;有时来自北方安息高原,寒冷严酷,狂风仿佛能把人刺穿。
那时候,水手们在甲板上操控船只与风浪搏斗,而褚少孙就只能躲在隔舱里瑟瑟发抖,若是忘将自己系好,就会被从边甩向另边,他能感觉到船被,bao怒海洋扭曲着,拍打着。
这艘西海舰队旗舰乐浪号,有时亦会发出嘎吱嘎吱呻吟阵阵,声音如此之大,仿佛随时可能崩解。有时候,海水透过舱口灌进来,将可怜褚先生全身浸湿,令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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