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邻居,犹非很清楚湟中胡尿性:“小月氏虽然做汉人狗,但绝不肯卖命,见吾等人多,随便打打便会撤走。”
伺机渡过浩门水,沿着河谷南下允吾,出现在汉军后方,定能叫他们士气瓦解。
就算不能攻克允吾,也能搅乱金城北部,或取令居打通匈奴进入金城路径,或等待北方千里外狼姓小月氏五部,其首领狼何已经受够柴达木盆地苦寒,不论多大代价,都愿意重返河西。
但随犹非同来此匈奴使者醍醐阿达却劝阻道:“莫要高兴得
元霆元年,月中旬,浩门县以西浩门水上,冷飕飕狂风卷过高高河岸,荒野中枯树簌簌,南方已经春暖鸭知,青藏高原边缘却仍是片寂寥。
在浩门水西边缘条溪流逆行,便进入条狭长山沟,此处地貌陡峭奇特,风光秀丽,植被垂直分布极为明显,顶部是丰富草场,辽阔牧场,山腰则林木矗立。
此地后世叫做“吐鲁沟”,在羌语里是美好猎场之意,本是煎巩羌夏季牧场。因为他们在浩门水东边过冬宽阔河谷被护羌校尉带着小月氏袭击,不得不迁徙至此。十分之牲口死在路上,眼下其首领煎良迫切希望打进浩门县,通过抢掠来弥补损失。
“犹非大豪,长长浩门水整条都被冻住,结结实实,看到群找食黄羊毫无阻碍地跨过去,过大队人马也没问题。”
作为本地土著,煎良知道,河水要到二月才开始解冻,三月份种麦前化完。这就意味着,金城郡北部,已对煎巩羌和先零羌五千名羌兵敞开大门。
在举兵后拿下场大胜,或者占领金城郡府,是先零羌杨玉在大榆谷会盟时定下计划。他们很清楚,汉朝援军下个月便能抵达,在此之前,要让金城境内接受归义羌侯印,正在观望战局诸羌知道,汉军并非不可战胜。
等汉军主力到来时,羌人便往数百上千个山沟里跑,汉兵只要敢进山,便会在有利于羌人陡峭河谷里遭到袭击。利用地形慢慢磨,而非决胜于战,拖个年半载,只要匈奴切断河西走廊,这场战争便大功告成。
熟悉本地山川杨玉明白,想要图谋金城,光靠他带着万余人进攻河关是不够,还得从北部打开局面。
于是便有犹非带人绕山谷来到煎巩羌落脚地方。
眼下,杨玉帅主力攻击河关计策,似乎起效用,前些日子镇守浩门县,每日都派人日夜巡逻河岸护羌校尉任弘,已带着千余骑匆匆南下,浩门水东岸只剩下零星见到小月氏义从骑,总数不会超过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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