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是霍光兄长之孙,二十出头年纪,在朝中任中郎将。前段时间因制风筝玩耍之事,与任弘家打过交道,可今日听此事,登时大怒,便自告奋勇道:
“叔祖母,这就上门打断那任弘腿,再让他脱衣裳,来府前跪着负荆请罪。”
显倒也知道此事不能声张,否则吃亏还是女儿,便咬牙道:“家成君,哪怕是诸侯王都高攀不起,任弘区区个敦煌驿卒,竟不识好
谢这年头有两个意思,显会错意,没往“拒绝”上面想,只以为是那孺子感激涕零呢,冷笑道:
“听说任弘与明友政见相左,可性情倒是挺像,明友当年也是急冲冲地就亲自来,点不懂礼数。任弘果然是敦煌边郡来鄙人,看来明年家宴,又要添个位子。”
霍光没有说话,翻过身去。
隔良久,显絮絮叨叨说完女儿女婿们事,再回味,却觉得不对劲,立刻起身追问道:
“良人,那任弘登门伏谢,是哪个谢?”
政治上能有朋友,大权独揽他,也不再需要朋友。
而敌人?也太过夸张,个将所有异己推向对立面人,执政终究无法长远。
霍光将任弘奉上陈情书扔进炭盆中,任它们化为灰烬。
“虽然你不识好歹,放着康庄大道不走,但老夫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且先容你在狭小路埂上走着吧!”
……
霍光语气平淡,似乎那点小小怒意也彻底消失:“当然是敬谢不敏之谢。”
……
敬谢不敏,敬谢不敏,这个词,让显气得晚上没睡着。
第二日鸡鸣过后,霍光早早离开府邸去未央宫处理政务,显便红着眼睛起来,先将个为她梳头发时手抖奴婢打得半死,又找正要出门霍云,将那任弘登门退婚之事与他说遍。
“竖子敢尔!竟拂叔祖父好意,此乃奇耻大辱,断不能忍!”
霍光去已迟到许久宴飨,子侄女婿们都各自用椒酒、柏酒向他敬酒,举杯祝寿,片欢乐。只可惜霍光举樽后放目看去,亲儿子霍禹,喝得满脸通红女婿范明友,怯怯金赏,不论是子侄还是女婿,无人才干能与任弘相提并论,心中又道次可惜……
他这个年纪,确实要考虑如何功成身退,引退后霍氏党权势由谁来继承问题。
“良人,那任弘登门所为何事?”
而宴飨结束,女儿女婿们各自散去候,显便多疑地问起来,她隐隐感觉不对,若任弘答应婚事,会请位德高望重媒人登门纳采问名,为何要亲自登门?
霍光没好气地说道:“为何?自然是登门伏谢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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