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英不以为然:“良人,丞相若真这好,那太初二年时,公孙贺被孝武皇帝拜为丞相时,为何不受印绶,顿首涕泣?”
这件事是杨敞亲历
而另边,往西安侯府跑趟后,杨敞气呼呼地回家,刚进门就让人将门关,抄起根木棍来。
“杨恽,你这不肖子,快给老夫出来!”
杨恽哪里肯出来挨揍,也不知躲在哪个屋里,只嚷嚷道:
“圣人曰,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大人若是将手里柴放下,才出去。”
杨恽翻墙去任弘家动静太大,杨敞岂会不知,匆匆登门探探任弘口风,他果然婉拒。如今为大将军办差事黄,又不好跟任弘翻脸,气就出到二儿子头上。
此番若拒绝好意,大将军倒不会直接处置他,但霍氏其他人排挤,恐将接踵而至啊。”
苏武捋须道:“道远说,自己少年得志,骤封列侯,太过顺利,水满则溢,人满而骄,即便此番遭到斥退,也没什不好。”
刘德是治黄老,对这种态度倒是十分欣赏:“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日中则昃日,月影则亏。”
“不想任道远年纪轻轻,竟也能明白这道理。”
他思索此事:“知好色而慕少艾,道远与乌孙公主在西域时患难与共,登天山,破龟兹,互生情愫,若能成为夫妻,倒也是桩佳话。”
父子你追赶,整个杨府鸡飞狗跳,最后还是司马英出现在院中,杨敞才消停下来。
“是让恽儿去告知西安侯,良人要打,便打妾吧。”
司马英瘦瘦小小,而杨敞作为故秦人之后,身高马大,可手里木棍却不敢打下去,只悻悻扔道:“夫人何苦如此,丞相王欣刚刚过世,身为御史大夫,最有可能升任丞相,只先前做错事让大将军厌恶,如今若能办成此事……”
司马英却摇头:“司马氏虽与任氏是世交,可妾也不单单是为西安侯,也是为良人好啊,依妾之见,那丞相,万万做不得!”
杨敞十分不解:“夫人,按照孝武皇帝时留下规矩,若能拜相,便能封侯。杨氏失侯已三代,与这些不肖子都没有战场立功本领,为相是重新得到侯位唯机会。”
“只是列侯娶外国公主这种事,自有汉以来还没有先例,事关两国邦交,这区区宗正说也不算数。”
“得禀明天子,才能做决定!”
苏武叹息道:“而世人皆知,县官不论大小政事,都委任于大将军决之。”
“所以大将军那关,道远是根本绕不过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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