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回到长安附近后,常闻西安侯之名,西安侯在西域制假节之事为人津津乐道,今日又以绣衣直指使者之名退众人,果然深韵兵法。”
变声期已过,但嘴上没毛,放后世,就是个高二高三小男生啊,其相貌给任弘第印象是普通。
刘病已也在打量任弘,心中暗道:“余以为西安侯做伟丈夫之事,其人必魁梧奇伟,然今日见其容貌,竟十分儒雅,难怪坊间以‘狐’称之。”
“弘见过皇曾孙。”
任弘也不托大,以平礼还之,笑道:“不过是借绣衣之威,吓退众人罢,倒是皇曾孙真是任侠仗义,若非你拦着,王家恐已受辱,也等不到吾等抵达。”
穿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督察,发现不法可代天子行事。上可不需上报直接斩二千石郡守,下可持斧钺调动军队镇压关东“盗贼”。
所以地方上豪强大侠们不怕二千石郡守,但遇到绣衣使者,却好似老鼠见猫。因为每到处都杀得人头滚滚,百姓对这群家伙也怕得不行,绣衣使者之名,可止孩童夜啼。
最著名绣衣使者有二人,个是,bao胜之,手将汉武晚年关东此起彼伏农民起义镇压,另人就是巫蛊始作俑者江充。
所以任弘这嗓子,堪比后世“锦衣卫办案!”也不管真假,先跑为妙。
“西安侯大恩,奉光绝不忘怀!”
换般小年轻,被大名鼎鼎西安侯夸句恐怕要飘,刘病已却自嘲道:“逞匹夫之勇罢,只是看不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怪罪王氏淑女。”
任弘故意道:“皇曾孙方才为何不报身份?若知你是皇亲,彼辈或许便不敢造次。”
刘病已有些不好意思:“不瞒西安侯,去年游览五陵,去到左冯翊莲勺县卤中乡,被群当地轻侠所困。当时不懂事,报身份后,却被那群游侠儿打
眼看靠着任弘急智,堵门人群散,王奉光才朝任弘揖,匆匆进门去,准女婿死倒是小事,只心疼他宝贝女儿竟被无端指责。
任弘让韩敢当和游熊猫守在门口以防那些游侠儿去而复返,自己也走入院中。
却见里面站着位十六七岁青年,身材比霍光高,却远不及八尺二寸皇帝刘弗陵。不过也有老刘家典型长脖子和挺拔鼻梁,穿着身黄色剑士服,头上戴赤帻垂冠结缨,此刻正收剑,在朝任弘拱手。
“刘病已见过西安侯!”
方才王奉光没忘告诉他,外面替自家解围人,正是刘病已闲聊时说想要会西安侯任弘,他虽是皇曾孙,可如今不过庶民白身,自当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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