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苦劝右大将许久,可还是没谈妥,时间脸色阴晴不定。
右大将似乎看穿他打算,哈哈笑道:“任君就算让吏士劫持与大王子,以此号令乌孙人,也没用。”
他指着那些大战之后,在城外晒着太阳懒洋洋乌孙人说道:“彼辈分属于不同百长、千长、翕侯,族属则或乌孙,或塞种,或月氏种。攻龟兹城时尽力而战,是为财帛,昨日英勇杀敌,是因为龟兹兵弱,可以多抓些奴隶。可要强迫彼辈去攻匈奴?那可是会死很多人硬仗啊,任君猜猜会发生什?”
右大将摊手:“见利则进,不利则退,面对强敌,便会哄而散,各回各家,这便是乌孙。人心已散,人各念其家,都不定指挥得动,更勿论外人。”
任弘明白,难怪乌孙国号称“控弦十万”,却只能欺负欺负城郭小国,面对匈奴时那怂,而且心存侥幸,历史上亦未成大器。
手。
右大将向任弘解释乌孙难处:“乌孙与匈奴毗邻,匈奴右贤王屠耆堂(握衍朐鞮)王庭,就在白山附近,右部诸王控弦之士加起来与乌孙相仿。且乌孙实际上分为二,肥王在南,部众六万户,尼靡在北,坐拥四万户。”
“若真打起来,泥靡会帮哪边尚不得而知。故乌孙面对右部侵扰东境牧场,直持守势,忍气吞声。”
“今日吾等以报复为名,破灭龟兹,让匈奴在西域断臂,但亦不曾与匈奴直接交兵,到此为止话,乌孙和匈奴还能暂时保持和平。”
“旦随任君去渠犁,那就意味着匈奴与乌孙开战,若逼迫匈奴太甚,明年匈奴单于亲率单于庭和右部进攻乌孙,乌孙恐不敌。届时大汉军队,能像今日乌孙驰援轮台样,及时救援乌孙?”
右大将叹息道:“其实任君应该满足,若是此番乌就屠为将,大概还慢悠悠在赤谷城等待。若是肥王亲来,打完龟兹城就收兵,连轮台之围也不定帮解。
“能!”
任弘毫不犹豫地说道:“说过,匈奴在西迁,右贤王对乌孙之地早已垂涎三尺,五年之内,乌孙与匈奴必有战。右大将以为到此为止,匈奴就不会攻击乌孙?倒不如借此机会,彻底倒向大汉,相信这也是楚主之愿。”
“右大将,不是口出狂言,此番回朝后,必能跻身到更高位置,甚至在朝廷商议西域战事时,有参与决策机会。发誓,届时会说服天子和公卿,发兵驰援乌孙。”
男人承诺嘛,任弘跟傅心汉学。
右大将依然摇头:“并非不信任君誓言,但,必须先完成对肥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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