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护卫会照顾韩敢当,让他们稍后再赶上。”
瑶光咬着牙,将他手搭在肩上,承担重量:“至于你,已是同谋,自然要同,将这道隘口踩在脚下!”
任弘嘴唇乌青,高反加上严寒,已连句感谢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身后又传来股力量,回头看,竟是萝卜脑袋在顶着任弘。
尽管任弘将白狮皮紧紧
“博望侯,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小后生,没给你蒙羞!”
没错,这是根假节杖,但任弘心中,却充沛着股真正节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时穷节乃见,垂丹青!”
任弘将节杖重重插在地上,逼着自己挪动身体:“不是个人在战斗!”
博望侯走过每步路,都是汉人从未踏足过,前方是片迷雾未知,不知下个邦国是友善还是敌意,不知道究竟要走多久,才能寻到目标。
那时候,张骞也曾紧紧握着节杖,喘息,动摇,迟疑,然后压制心中调头冲动,踏出下步!
虽然不是军队,不带刀剑,但每步,皆是开拓,为大汉展现个崭新世界!
恍惚间任弘似乎能看到,张骞身影,就走在前方雪地里,和他样,步履蹒跚。
“追上他。”
婪渴望氧气,吞噬任弘力量。
任弘有,只有心中意志。
对。
还有手里节杖。
……
如此想着,在下阵寒风吹来时,他却差点个踉跄倒下,头,疼得快要炸开,好像就此倒下,再不用起来。
个温暖身体扛住他,搀住任弘摇摇欲坠身体,扶着他艰难往上。
是刘瑶光,她直在后紧紧跟着,望着任弘这倔强身影,为何竟如此想哭?
这个更似文吏而非武士,马骑得也不太好汉家儿郎,竟然如此不顾性命,只为他心里信念。
瞬间,瑶光似乎明白当年母亲心情。
心里有个声音在对任弘说。
抬脚,迈步,手攀着如同刀刃岩壁,拖着笨重身体向上,向前。
步步,踩着前人脚印。
步步,与他身形重合。
步步,最后超越他!
木柄长八尺,以染成红色旄牛尾为其眊三重。
宽厚旄牛尾在随着任弘步伐微微晃动,黄缨穗子,则在寒风中剧烈摇摆。
这是根假节,个拙劣仿制品。
但为何紧紧握着它,任弘却感觉到许多人力量呢?
当张骞从匈奴逃出,主仆二人路向西寻觅大月氏时,也曾翻越过类似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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