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赵无恤淡淡地赞许
许久之后，皇帝结束
祭拜和悼念，疲倦地坐在步辇上，准备离开。
不过在临行前，他却让乐羊过去。
虽然才刚刚结束对亡妻亡子
追悼，但皇帝话语里，已经听不出
丝情绪波动。
“你便是乐羊？”
“唯，小臣正是乐羊。”
才，要
年少没有威望，等皇帝死，她再辅佐子商，以“玄子”身份举起夺位大旗，是极有希望夺取帝位。
查清此事后，皇帝才是真正悲愤莫名，南征计划也取消，大军直指商丘，将反叛宋国消灭，把南子擒至温县，当场赐死！
而子商，因为虎毒不食子，皇帝饶他命，让人将他和他党羽三千人装上海船，在西风刮起时，送出东海港口，路往东而去。
“若能侥幸抵达扶桑，则活；若天不饶你，则死于海鱼之腹，以赎其罪！”
这是场九死生放逐，虽然二十年来中原航海技术已经有较大进步，但至多是能跨越少海去到陈氏朝鲜而已，传说中在东海之中数千里外大岛屿扶桑，只有人去，没有人回……
“你在此守陵，已经五年吧？也是有心，皇后若在黄泉之下知道乐氏出这位孝顺子侄，定会欣慰。朕听相邦翟璜说，去年他随朕来巡视帝陵时，与你攀谈几句，觉得你是个将才。”
乐羊惶恐：“太守谬赞，小人不敢当。”
“翟璜觉得，不该让你再在这里枯守，应该为国家所用，他有识人之明，已经向朕推荐许多人才，李悝、西门豹、李克、屈侯鲋，都是时之选。想来你也不会差，但朕想问你件事。”
“你父亲，彭城君乐茷之弟乐泰在五年前南党之乱后，怨恨朕待皇后、太子不仁，南奔至越国。倘若朕命你伐越，越人用你父亲来做要挟，你当如何自处？”
面临如此抉择，乐羊有些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很久之后才回道：“忠孝不能两全，小臣选择忠于陛下，即便越人将小臣父亲烹，做成肉羹送来，小臣也会口喝下，然后攻越以报仇！”
除此之外，与南党谋逆有关淄川、胶西两国直接国除！三齐之中，唯独韩氏胶东国因为灵寿公主缘故，得以保全。
但死者已矣，做这些事情都无法挽回赵恒性命，擅长医人乐灵子却医治不好自己心病，她郁郁寡欢，躲在深宫里，再也没和皇帝说过句话，不久便永别于人世……
她被封为文闵皇后，赵恒则封为悼太子，安葬于温县帝陵之旁。
作为彭城乐氏支系子弟，乐羊代表宗族，来此守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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