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事情,他在晋国时已经做过,因为有成乡经验和教训,无恤农具改进政策在鲁国推行数月,十分顺利。
到春暖花开之时,至少在三邑周边隶属于赵无恤公田上,木质耒耜基本被淘汰。在私田劳作前,受雇佣有偿来帮无恤躬耕农人们用上中耕用锄头和铲,还有类似耙子铁耨(nou),此物可有效地用于除草、松土、复土和培土。
还有个大问题是牛马数量,三邑地处中原,自然比不上晋国与戎狄杂处,有许多牲畜来源。
但无恤还将三邑牛收集起来,外加子贡从陶邑买来不少水牛,有偿发放给各乡亭,配合曲辕犁耦犁使用。
他在公田处示范种“耦犁”之法。其操作方法是人牵牛﹐
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不拿出来。
无恤虽然能提供个后世成熟工具式样,却无法让冶炼技术也跨越百年前人,所以他依然只能走前人老路,打算先用质量般杂质铁来做粗糙铁农具。
鲁国虽然极缺铜、锡,但冶铁业却渐渐发展起来,在鲁城,有两处占地颇大冶铁区域。同时在封疆之内,还有几座出铁之山,集中在泰沂山系以南丘陵地带,郓城附近也有较小座。这类东西属于山林川泽,般来说若是没有专门分给某个贵族,那便是邦国公有财产,归大司空孟氏管理。
对于青铜,孟氏看得极紧,但对于出铁之山却副无所谓态度,任由当地邑大夫开挖。究其原因,这时代用铁来制作兵器例子太少,不足以引起孟氏重视。
这时代大概只有晋、齐、吴等冶金大国,才注重铁管理和封禁。
无恤身为小司寇,又与孟氏关系复杂,虽然双方隐隐防备,却还能坐下来谈合作。何况孟氏也管不住鲁国这多士大夫,只要无恤钱帛足够,便能将在当地冶炼出粗铁车车往郓城、廪丘运去。
在那儿,颇有些山林可以提供柴火,而别看郓城沼泽遍布,却也有几座层次较浅石涅矿(煤炭)。
原料问题解决,接下来便是如何制作。
因为无恤对手工业作坊重视,从鲁城和宋国要来不少工匠,与时代水平相同冶金铸造业便在廪丘建立起来。共有数十名技艺娴熟攻金之匠,以及不少被罚为隶臣被俘盗寇随时听后无恤调遣,开炉冶炼、铸造、锻打。
不同于般卿大夫,赵无恤没让他们铸造华美礼器,如鼎簋等物,却将攻金之匠分为两大类。类负责青铜兵器冶炼和铸造,另批人则要将铁炼出,在陶模上做成农具,同时研究如何改进冶铁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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