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恤远去虽然让季嬴度伤神,但她本就坚强,很快就振作起来。这年多里俩人书信往来也没断过,季嬴亲手做春服、夏蝉衣、秋服、冬裘,鞋履寄过去,无恤凡是有什新颖出产,也会让人送回来。
比方说前几天,从鲁国寄来不少似绢非绢,似麻非麻东西,名为“纸”,质量好可以用来书写,比沉重竹简方便多,质量差些则可以用来做些不能为人道之事情……
想必宋国乐灵子处,也收到份罢?
她脸色微红,轻咳声后继续说下去。
“从那以后,虽然下宫、成乡出产瓷器不减反增,但质量和外观却再无改进,连在新绛、温县等地售卖也有些萎缩。匠人们不得其解,女儿在开窑时去看过眼,发觉大多都是青瓷,全然照搬原先样式,成色虽无多少变化,但看着却索然无味。”
祭祀,全都手包办,从未让赵鞅操心过。
这也是让他颇为欣慰件事情。
“父亲,腊祭享祀已毕,接下来可还有事情需要女儿去安排?”
赵鞅想想道:“也就剩下明岁开春各种祭祀,迎来送往方面,韩氏阿虎已经成年,给韩氏礼物要加倍,感谢下韩伯今日来拜访好意。等到三月份时,伯鲁便要与韩氏女成婚,那些宾礼之类,还须你多多操心……”
季嬴应诺,又垂首道:“父亲,女儿还有个不情之请。”
“为何会觉得无趣无味?”
“工匠们没有用心去做,只是在模仿无恤和鲁陶匠留下工序而已。世人已经对此物见怪不怪,女儿听无恤说过,这类工艺,重点在于用心研制,推陈出新,才能长盛不衰。所以想恳求父亲,让试着管管瓷器烧制,何如?”
说罢,她抬起头,殷切地看着赵鞅。
说到用心,说到对瓷器喜爱,谁人能胜过她?
季嬴眉清目秀,眸
“何事?但说无妨。”
“瓷器本出于成乡,技艺掌握在那些鲁国陶匠手中,去岁以后收不少值得信任赵氏陶匠为徒,在下宫也有建造瓷窑,如今销行天下瓷器,七成产于下宫,三成产于成乡,分别被称为赵瓷、成瓷,所获金玉钱帛颇为可观。”
赵鞅原本还面含微笑,现在却慢慢严肃起来,自己这女儿,居然对赵氏支柱产业如此解,她确和无恤样,时不时就能让他另眼相看。
“父亲政务繁忙,或许未曾发觉,自从今年八九月间,半数鲁国陶匠去鲁国西鄙投奔无恤后,或者说,从无恤离开晋国后……”
说到这,她面上有丝罕见感伤,但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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