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向唯才是选,有数次庶子逆袭嫡子,被选为新家主传统,所以在传统方面阻力不大。
真正阻碍,还是那场突发意外,乐祁身死,范嘉喂鱼,赵无恤流亡鲁国。般而言,流亡之人在本国政治发展上被判死刑,于是不少家臣又悄悄收回准备投出去票,转而注视其余三子。
但有无恤珠玉在前,那三子除伯鲁尚可称孝外,怎看都觉得不堪……
然而这才年多时间,赵无恤凭借自己努力,隐隐崛起于鲁国,其势力增强速度让人骇然,家臣们心思又开始飘忽起来。
“庶君子或许能像范武子、范献子样再度归来也说不定……”
……
而赵氏那边,赵鞅在送走来访韩不信父子后,立刻召见家臣傅叟。
“果然不出董子与傅大夫所料,韩伯前来试探,席间大加夸赞无恤在鲁国之功。他还提及当年范武子封随,于是从士氏分出,中行桓子为中行之主、知庄子封于知,便从荀氏分出往事,暗示无恤既然有这份功绩,完全能效仿前人,立他为侧室小宗……”
傅叟行礼道:“那主君打算如何应对?”
赵鞅在席上坐下,抚着美须道:“婉拒,理由是无恤尚幼,赵氏现在还嫌小宗太多,何必急着出新支系?五指紧握成拳方能伤人,若是离心反倒会被人各个击破,等日后再说不迟。”
这是很有可能,往长说,赵鞅年富力强,无恤也才十六,而知伯已老,且知氏家主寿命向不长,说不准过几年就死。到时候赵鞅为正卿,专晋权,份赦令发向鲁国,除非范氏跳反,否则谁又能阻止无恤归国?
念至此,又有不少家臣回到观望态度上,傅叟便是其。
光冲着赵无恤在冬至等节庆送来那些金玉嘉柔,还有字里行间那些允诺和示好,便足以让傅叟替他说些好话。
赵鞅沉吟片刻后做出决断:“侧室是可以立,但立不定是无恤,也不是
傅叟道:“这理由不错,事关赵氏内政,韩伯纵然会失望,却也不至于伤赵、韩两家关系。只是主君,此事终归不是个办法,须得寻机解决啊……”
思及此事,赵鞅有些烦躁,坐在案几上用食指轻敲桌面,声音阴沉地说道:“大夫应当知晓,无恤不归日,此事便无法解决。”
傅叟个激灵,立刻窥见赵鞅真实想法!
“那是自然,下臣明!”
经过上次赵鞅昏厥事件后,赵氏主要家臣虽然还没有公开意见,但多半已经属意能稳定局面赵无恤,希望这位精明强干君子成为未来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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