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目光看向战车之后,那黑色队伍,正是百余名从魏国各地邑卒中精挑细选出精锐。他们穿着厚厚黑色皮甲和防寒毛料,操石半之弓,负箭矢五十,至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
这些人若能在冬日里跟着魏驹完成从新绛到安邑远行,要求在个白天日行五十里,就算
十月,鲁国已是新年,但若将视角转向太行以西,在“启之以夏政,疆之以戎索”晋国,因为使用是夏历,所以还停留在年尾。
魏氏主邑安邑城北,初雪降下后,地面片洁白,广阔盐池仿佛增大无数倍。支黑色卒伍却乘着雪停,在这寒冬之际在被冰冻得硬邦邦涂道上赶路,像是队兵蚁爬行在白盐表层。
打头驷马战车上旌旗招展,上面几人都是赵无恤老熟人,立于正中正是魏氏世子魏驹,他十七八岁年纪,身披火红甲胄和军绿色大氅,看上去英姿飒爽。
魏驹御戎是着劲装,肩甲上围着短帔射手吕行,站在车右位置是披着厚重狐裘,准备走文士路线令狐博,此文武,可谓是魏驹左膀右臂,时隔年,三人都成熟不少。
魏驹看着这北国风光,忽然感慨道:“又是年冬至日,这日子倒是有些特殊。”
吕行没什心眼,便问道:“敢问如何特殊?”
魏驹道:“前年冬至时,出大朝会变故,当是时,第次得知赵氏还有个名为无恤贱庶子,随后与之结识,最初觉得他不过中人之资。但事实证明其实是看走眼,去岁冬至时,他已经成为年轻辈中翘楚,让整个晋国瞩目。”
“孰料物极必反,事盈必亏,他因为误杀范嘉被驱逐出国。本以为会从此蹶不振,谁料度有心招揽张孟谈却毫不犹豫地跑出晋国,去投奔此子,让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前些日子,传来赵无恤在鲁国那些作为,换当年流亡卿大夫士会、范鞅也不过如此,实在是让叹服啊,也明白张子为何会如此选择……”
吕行面色严肃,微微颔首,据说赵无恤现如今手下人才济济,有兵卒数千,这样势力放在河、济之间,也是不容小视。
反倒是令狐博撇撇嘴道:“世子不可自行菲薄,赵无恤在鲁国做越好,越是让国内诸卿心存耿介,必会想方设法阻止他返晋成为赵氏世子,如今魏氏虽然与赵氏关系良好,但在这件事情上却绝不肯帮助赵鞅。这就意味着,赵无恤将长期远离赵氏积蓄百年强大实力,错过许多机遇,反观世子,轻而易举便能拉起能与之比肩兵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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