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舍爵,赵无恤倒是接受,部分朝臣也松口气,中大夫之职,倒是没骤然成为上大夫让人惊骇和嫉妒。
赵无恤拜谢后却暗暗冷笑:“也不知道是谁给季孙斯出主意,这是要把放到火上烤啊!”
上大夫确可以参与朝政国事,但鲁城势力错综复杂,是趟浑水,赵无恤暂时不愿意只身入朝堂。无恤在鲁城没有根基,经营好西鄙才是未来年里要务,所以便主动退步。
其实,这两天已经有人在鲁城四下传言,赵无
赵无恤不是鲁国世卿,所以上大夫是他在鲁国能达到最高位置,也意味着可以在鲁城开府,担任重要职位参与朝政。
然而赵无恤声音却响彻宽大朝堂。
“臣请辞!”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任命,赵无恤再三思量后踱步而出,开始推让。
“臣再请辞!”
点。
其实这也是无奈,阳虎执掌鲁国数年,不是所有人都有硬骨头死不屈服,连孔子都低头,何况还有公族中数不清庶孽子弟从逆。要是都杀,公族至少得少三分之,到时候鲁城内家家素稿,这对直提倡“亲亲”鲁人来说是无法接受。
接下来,就是封赏,首功之人自然是赵无恤。
无恤需要好处,早在他与孟氏密谋阳虎时便有初步确定,但因为这次功劳太大:先是通报阳虎动手消息,又轻身犯险救季孙,夺城西。随后棘下大战也是主力,最后还轻骑追逐,救回鲁侯。
于是,赵无恤被对他青眼有加鲁侯直接从下大夫提拔为上大夫,时朝堂众臣骇然,连赵无恤也对这个突如其来任命怔。
次,两次,三次,这是惯例“三让”,也就是古代诸侯登位、大臣就封谦让之礼,鲁侯也没在意,次又次地再封,殷切地看着赵无恤。
然而第四次,赵无恤还在推辞,鲁侯以及殿上季氏顿时脸色微变。
“臣逐寇不力,致使阳虎潜逃,季寤不知所踪,有罪,不足以受此重爵!”
他态度坚决,甚至不惜自损功劳,鲁侯便有些不知所措,他目视季孙斯、孟孙何忌,征求其意见。
两位卿士也四目相对,劝慰无果后,最后季孙斯只得勉强笑着开口道:“那,就改为中大夫,何如?”
“上大夫?”
季孙斯面带笑意,仿佛这时赵无恤理所应得赐予,孟孙何忌则目露惊骇。
“虚岁十六上大夫!”
别说鲁国,连诸侯之间也闻所未闻啊!
若不是世袭,这职位般是年过三旬四旬才能做,即便是根正苗红国君公子,也没人能这年轻就身居如此高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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