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服之忠,余自然是清楚,郕邑宰也只是时动怒,切勿放在心上。”
子服何再顿首,说出这样结论。
“主君,无季氏,是无孟氏也!”
他行人唇舌功夫开始发力:“且不说两家百年来唇齿相依,首先,大乱之后又灭季氏,刺杀国上卿风险太大,容易激起国人反对。其次,就是之前说过,剿灭阳虎余孽是第要务。最后,便是郕邑宰认为除去季氏后,孟氏可以顺利掌权,但他却忘个人,个新来外人!”
公敛阳面色微变,确,他考虑事情时,时间忘那个变量。
“子服子到底是孟氏小宗,还是季氏小宗,为何处处在为他们说话。”
高大公敛阳步步逼近子服何,俯视青年行人,眼睛仿佛要瞪出来,非得当着孟孙何忌面,要子服何给出个解释。
面对恨他坏好事公敛阳,子服何却寸步不让。
他道:“和郕邑宰样,也希望能够光大孟氏,但不是以这种方式。鲁国是座庙宇明堂,自从三桓合力驱逐东门氏,共同执政后,三家福祸与共,都是邦国支柱,少哪个都不成。正如当年叔孙穆子受季武子暗算时说过,即便厌恶季氏,但这顶梁大柱能骤然去除?”
公敛阳眉宇扬:“为何不能,不是还有孟氏?”
为什呢?或许是因为那人无论在什场合,都直在强调自己要立功归国,仿佛在鲁国只是暂居般。
但,这真是事实?
“昨日与今日,赵氏武卒战力郕邑宰想必也见识过,
子服何苦口婆心地劝道:“只凭孟氏,能撑起现在鲁国?鲁国原本就衰微不已,又经过阳虎苛政,现在已经经不起折腾,三桓内斗,就不能集中剿灭阳虎余党,郓城、灌、阳关、费,都是至关重要。”
公敛阳不以为然:“只要季氏、叔孙去,家主就能成为执政上卿,吞并二卿家室,重新组织三军,将阳虎余寇剿灭即可,这些戎事自然有来代劳,若是子服子有心,就为主君奔波游说去罢!”
至此,子服何已经被公敛阳冠上“不忠于孟氏罪名”,请求孟孙何忌惩罚。
孟孙何忌被两名重要家臣争吵弄得头昏脑涨,原本就优柔寡断他现在更加无法判断,只能让剑拔弩张两人稍歇。
子服何朝孟孙何忌下拜顿首,申辩道:“何,孟氏家臣也,不敢知国,更不敢串通外人,只是郕邑宰要贸然刺杀大司马,情急之下只得请赵大夫干涉,阻止这事情发生。下臣当时考虑也是有季氏或者无季氏,哪个对孟氏更有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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