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邑最近,在东面百里外,公山不狃为宰,城高墙厚,粟支三年。灌和阳关是直属城邑,兵卒和粮秣存储,至于郓城……”
阳虎总觉得,和赵无恤廪丘最近郓城现在恐怕凶多吉少,那竖子所谓迟来数百兵卒,恐怕就是暗算郓城后手。
想到赵无恤,阳虎心里想是吃只苍蝇似,却也想起件事情。他顿时双手收,八辔猛地抽下,驷马吃痛开始奔驰,车上鲁侯因为惯性都下坐倒在地,满脸惊恐。
“阳子,发生何事?”季寤也吓跳,连忙让御者跟上。
“季子,你说有道理,吾等应该争取早点赶上公山不狃,去费邑暂避。方才之所以那般自信,却是算漏个人……”
虎,肯定高兴得要死,现在恐怕正纷纷回家报喜,哪有闲暇追击?”
他倒也认识到自己直被鲁城国人厌恶,却并不在意,猛虎需要考虑羔羊感受?他党羽虽然溃败四散,但只要有鲁侯这杆大旗,有土地,有钱帛,还有对未来许诺,就定能让更多人前来报效。
“何况,季氏私属在这战里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叔孙州仇被抓去费邑。现如今,孟氏成鲁城里最强大军力,孟氏公敛阳心想要光大孟氏,他肯定会生出别心思来,季氏孟氏若是再度火拼,又哪里还顾得上?”
阳虎这二十多年陪臣生涯里,侍奉过三代季氏家主,跟孟氏叔孙氏也打过不少交道,对于三桓及其家臣德性,他自问再清楚不过。
“这……岂可寄希望于敌人内斗?”
“谁人?”
阳虎正要回答,却听到身后突然响起阵马蹄声。
“啪踏,啪踏。”
他们仿佛是密集鼓点,敲击着阳虎和季寤心脏,让他们惊骇莫名。
接着,是斜日照
阳虎笑道:“勿忧,临走时已经将东南门用战车堵死,还付之炬,鲁人步卒是追不上吾等!再者夜色将至,若是匆忙之下不顾切赶路,马车容易在路上撞毁,还是小心为妙。”
阳虎有无数个理由不能舍弃笨重钱帛金玉,这都是他未来招兵买马资本。
他心里筹划着接下来将要去地方,在鲁国各邑中,属于阳虎之党就有郓城、灌、阳关、费邑四处,都是险要关隘或者户口众多都邑,足以固守大半年,让阳虎有时间思索下步该如何是好。
反正挟持着国君和叔孙州仇,就等于捏着鲁人肺腑,同时也是个可以和齐国交换利益筹码,他知道,那个北方强邻对鲁国西鄙是很有兴趣。
但究竟要先去哪处,却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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