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夫问丘何去何从,丘倒是想学晏子所为,从君,不从三桓、阳货。会固城自守,保民众安定,只待动乱平定,国君召唤,才会前往鲁城请罪。”
“原来如此,孔子确可以做到不违本心,但无恤却已经入局太深,只能去搅这趟浑水,今日别,还请孔子多多保重!”
赵无恤已经得到答案,但对孔子这种名为“忠君”隔岸观火行为不置可否,但也算
这算不算私自调遣兵卒?算不算违命作乱?”
对于这点孔子很严肃,赵无恤则苦笑道:“孔子,鲁文公薨后,东门遂杀嫡立庶,鲁侯从这时候起便开始失去国政,至今已经有五代,权柄落在三桓之手也已经四代。民不知君,何以得国?无恤虽无鲁侯之虎符,但却有执政大司徒、大司马、大司空亲手送来通关符节。周书有言,从权乃慰,不从乃溃,如今情势严重,无恤只能从权,若是恪守古旧礼仪,岂不是坐视陪臣作乱,执掌国命?”
听闻赵无恤前往鲁城是针对那个僭越“陪臣”,孔子面容稍霁,长太息道:“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如今三桓子孙也衰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阳虎将要作乱,如此说来,大夫此次进军,是为倒阳虎?”
无恤心里想道:“只是为自己……”
但他出口却是义愤填膺谴责阳虎之政。
“然也,乱政害民之贼,人人得而诛之!”
孔子拊掌道:“此为善言,阳虎在阳关主政亲眼见过,苛政猛于虎也!若是大夫能为鲁国去此恶虎,也是件大功劳。”
“孔子心忧事情,也是无恤心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阳虎将作乱,鲁国局势如鸟聚云集于鲁城?孔子又将如何抉择?”
孔子微微怔,随即拜:“丘直郁郁不得志,直到年多前才被阳虎所树,得以成为中都宰,不少人都视为阳虎之党,但实则却不是。且听丘说件往事吧,虽然晏子不喜欢丘,但丘向崇敬晏子,当年陈、鲍两氏作乱攻击栾、高二惠卿士时,临淄城大乱。晏子穿着朝服站在虎门外边,四个家族都召唤他前去相助,他都不去。”
“晏氏家臣问:吾等是帮助陈氏、鲍氏?晏子说:陈、鲍有什德行值得帮助?家臣又问:那是帮助栾氏、高氏?晏子又说:二惠难道能胜过陈氏、鲍氏?家臣再道:那回去?晏子道:国君还被困在宫内,身为臣子,怎能转身而回?最后直到动乱平定,齐侯召见,晏子才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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