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小儿,竟然张口就向讨要领邑,被轰走!”
面对众宾客,阳虎气呼呼地挥袖子,板着脸对赵无恤不屑顾。闻言后季寤暗暗跺脚,直呼阳虎错过和晋国赵氏交好机会,而不少宾客也面面相觑,少数人眼中闪烁着不样目光。
“奏乐,饮酒,休
但他现在得潜藏起来,把自己外露目牢牢局限在“归晋”上,让阳虎和三桓安心。
不过,既然明面上成阳虎党羽,那现在赵无恤若是不出手索要点什,反倒像是作伪。
于是赵无恤笑道:“那无恤就不客气……”
他盯着阳虎,提出自己条件:“为方便就近抵御齐国,事后秦邑、高鱼,要得其!何如?”
……
。
在这点上,倒是挺合赵无恤胃口。
他谨慎地回答道:“三桓虽然不堪,但他们毕竟是鲁国公族,专鲁长达百年,枝叶虽落,但根须仍然深厚,恐怕不易拔除……何况无恤只是两邑之宰,距离曲阜有两三百里之遥,应该如何帮助阳子?”
“子泰只需告诉,愿与不愿?”
赵无恤咬咬牙,知道这是到站队时候,在打定主意后,他捋起宽袖,袒露出左臂道:“无恤在此立誓,只要阳子能助登高位,立功劳,无恤愿意为阳子效力。”
半刻后,阳虎背着手,阴沉着脸,独自人走进专程为赵无恤而设宴会。
夜色已至,厅堂中青铜灯架上烛火已经全部点燃,映亮堂中。只见这座饮宴大堂极尽奢华,鼎簋摆满厅内,只要稍微用心数上数,就会发现竟然是九鼎八簋公侯之器!
总之……就是各种僭越,这些钟鼎都已经是国君规格,继季孙氏“八佾舞于庭”后,陪臣阳虎也已经在礼器和仪仗上公然超标。
阳虎众党羽季寤、公鉏极、叔孙辄,还有弟弟阳越等纷纷停止饮酒作乐,前来迎接,在阶梯上分两侧拜倒两排。
“兄长,赵无恤呢?”阳越三十余岁,和阳虎样貌身形相似,他偏头看看阳虎身后,却发现空无人。
“善!”
两人当场取来鲁削刺破手臂,歃血为盟。
阳虎起身,望着银月圆盘道:“如今是八月未央,到十月获稻时节,鲁国或许就会有大变发生。到时候只要子泰在曲阜事发后为向晋国中军佐说项即可,阳虎必有重谢!”
赵无恤心中咯噔下,阳虎这意思是,等到十月份时,他就会发动针对三桓政变?三桓虽然不堪,但困兽犹斗时也不容小觑,到时候鲁国恐怕要乱上段时间。
乱世,也是野心家最好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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