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半刻,众人还没看够热闹。
“这就完?”看台上士大夫和商贾们也面面相觑,不过这时,“侈靡之所”主人也登场。
深衣广袖赵无恤带着张孟谈,在随从簇拥下到来,士大夫们知道这位流亡卿子在诸侯间名声响亮,并得到曹伯信赖,所以不敢怠慢,纷纷起身行礼。赵无恤则还礼问好,并对简陋设置表示歉意。
“不出月,此处定能建成华丽包厢,可以隔绝噪杂之声,并有嘉柔蔬果和酒水供应,隶妾伺
来看台,士大夫们被引到更尊贵右看台,驾得起车商贾则是稍次左看台。看台上有软榻和蒲席可以就坐,因为昨日刚搭建起来,外观和内饰都比较寒酸,可比起外面更加简陋土丘,确是“贵宾席位”。
尽管这里形制如此简陋,但此时蹴鞠场内外已经是人山人海,他们向周围望过去,黑压压片攒动人头。位置较高看台还好,土丘上则是前排蹲下,中排站立,后排只能踮起脚尖,个子矮些,视线更是被挡得严严实实。
就在场内片嘈杂议论声时,却听到数声鼓响,众人声音顿时静,随即又轰然沸腾起来。只见两辆驷马驾辕戎车从栏中开出来,各自有御者名,戎右人。他们在石灰划出白线停留,起身向场内观众们行礼,又握住八辔,随着声锣响,便开始名为“驰逐”比赛。
随着驷马加速,片叫好声顿时响彻整个赛场,直震得看台上人发晕。
“此辈庶民,怎如此嘈杂?”些士大夫见状不由皱起眉头,不过渐渐也被两辆马车争先恐后驰逐吸引目光。因为驷马十分俊美,御戎技艺也很不错,尤其是驾驭左车那位弱冠少年,年纪轻轻就能操纵八辔犹如臂使。
喜欢热闹商贾倒是无所谓,要不是碍于旁边看台士人,早就同加入叫好行列。
“这就是驰逐?”陈平仲,弦伯甫,玉辛都是年轻人,看着驷马奔驰情形有些激动,平日只有曹伯邀请他们父辈参与田猎时,才有这热闹可看。
跑两圈后,两辆马车上戎右开始“超乘”花哨动作,也就是从疾速奔驰马车上跳跃下来,再随马车狂奔,翻几个跟头后鱼跃上去。当年秦军袭郑,过周室城门时就玩这出炫耀身体强健和敏捷,而郑国青年也喜欢用此举赢得硕女芳心。
惊险“超乘”是这场驰逐搞潮,再次点燃观众热情,顿时引发阵经久不息欢呼。
在跑三圈后,驷马戎车从入口处离开,顿时引发阵失望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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