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内急后,寺人递上热葛巾为他擦手,随后沿原路返回。路上赵无恤侧脸望去,呼吸着五月里闷热凝滞空气,在高台美榭上俯视整个星火点点商丘城,口中不由发出声抱怨:“宋酒真酸!”
“噗呲。”那引路寺人忍不住笑出来,从后面看去皂衣小帽,可发出却是女声。
赵无恤在乐祁遇刺后,对刺客谋杀直极其警惕,此刻便瞳孔微眯,迅速出手将前方人猛地擒拿住:“汝乃何人?竟然如此放肆!”
然后,入手却是片柔软,酥若无骨。
他恍然觉得不对,正在此时,寺人转过身来,只见她模样俏丽娇艳,柳眉飞扬,肌肤赛雪,双眸明丽,红唇动人。只是被赵无恤掐住胳膊,疼得直冒冷汗,眼睛水汪汪。不是方才被宋公斥退公女南子,还能是谁?
惊呆,连司马耕也瞠目结舌。宋国人虽然重妇,但已经没殷商时女子也能率军打仗,公然干预朝政大度,更何况她这出格行为。
“南子,够!”宋公栾连忙阻止南子,他没有儿子,女儿也仅有南子个,但哪怕再宠爱她,也不能任由着在庄重大殿上公然乱来。
“公女不胜酒力,今日宴饮便作陪到此,让傅母带她下去罢!”
宋公挥手让南子退下,在紫衣少女红着眼缓缓离去后,总算结束这段尴尬献诗仪式。
公子朝这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公子中间,而再次成为全殿焦点赵无恤,也回到筵席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恍若什事都没发生似。
无恤愣下,连忙松手,而南子则揉着胳膊说道,随后嗔怪地说道:“君子也不知道轻点,
燕飨在继续,不过没人再冒头献什诗,只有宋国乐官两眼贼亮,在简牍上将这首《东方有佳人》字不漏地记下来。
“小东大东,杼柚其空,这新诗篇名刚好和宋国地处‘小东’之地相应,加入祭祀殷祖《商颂》则不可,不若新增篇《宋风》,再采淮泗商丘民歌入内,是为第十六国风。”
今天是及笄佳日,所以宴饮会彻夜方休,不知道过多久,被司马耕、皇野、灵不缓等友人灌得有些微醉赵无恤起身前去更衣。
在竖寺引领下,他到殿外被屏障遮掩“清”,也就是公室厕所,他还晓有兴致地观察番,看看和晋国公室有何不同。
只见便池右侧立石质扶手,镶于便池后立石板中,坐便池上有两块靴状画像石,其上用阴线刻手法刻画有楼房,常青树和几何纹图案,这两千多年前坐便已不亚于现代装饰豪华坐便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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