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谈摇摇头道:“不可,楚国从楚庄王平斗氏之乱后,令尹、司马之职大多由王子王孙担任,从未落入外人之手。何况楚王对士大夫残,bao,楚国有材尚不能用之,何况从别国过去?伍奢、伯氏不就被无辜杀戮,伍子胥、伯嚭不就被驱逐,
培养亲信,掌握公室兵权,实力不可小觑。向氏家族如今权势炙手可热,是蓬勃兴旺望族,因为子贡和司马耕关系,他们对十分友善,帮在商丘立足。而且他们与乐大心、五公子相当于宋公新臣和前朝老臣关系,是有矛盾。”
“最后,就是舅兄,继任大司城乐溷乐子明,还有大司寇皇瑗。他们同属于戴族,比起以上两家来,势力较小,但却是主张晋宋和解,重塑同盟主力。”
张孟谈听完以后沉吟片刻,点头道:“宋公和公族六卿力量如此强盛,虽然有矛盾却不是不能调和,何况执政乐大心还是亲齐,所以,子泰作为外来户,顶多做个小大夫,根本没什机会掌握实权。”
无恤端起酒盏饮口,答道:“正是,行人职守已失,虽然试图说服宋公继续留在晋盟内,奈何他却有独立于晋、齐之外,不再信任任何国打算。留在这里对重返晋国,也没有太大帮助,所以想,还得和晋文公样,若是处不成,就去其他邦国寻找机会。”
他诚恳地朝张孟谈拜道:“无恤智术浅短,几个月前要是有张子在旁辅佐,也不至于落到今天地步。然而志犹未已,敢问张子,计将安出?”
张孟谈最擅长,其实还是智谋和形势,他朝赵无恤微微拜后,便将路上所想话语托盘而出。
“武王和周公分封百多诸侯,最初封疆都不大,大者方圆百余里,小者方圆五十里。自从幽王被弑于骊山,平王东迁洛邑,凡今将近三百年。这以后各诸侯以强凌弱,动用军队根本就不用请示天子,礼乐征伐均出自侯伯,于是霸国迭兴,灭国不知凡几,如今只剩下数十个邦国。”
他用手指蘸酒水,在黑色案几上画起天下形势地图。
赵无恤思索道:“当年晋襄公死后,赵宣子不同意立公子乐为嗣君理由,是他作为先君公子却不能得到大国庇护,反而呆在小国,说明他很没出息。”
“换也是样,现如今晋依仗三河之险,齐背靠东海,楚盘踞大江淮汉之间,秦拥雍州险要,吴崛起于南国。他们在周室四方兴起,是为天下五强!除晋国以外,是否应该选择其余四个大国投奔?张子以为,吴、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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