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入冰冷大河之中,骖马服马本能感到危险,顿时止步,却在鞭子催促下被迫继续向前。
寒冷刺骨河水漫到马匹脖颈,漫过车舆,灌进范嘉鞮里,冷他浑身颤抖。他回过头,看见多数范卒在沾冰冷河水后,又冷得跑回岸上,他们稽首在地,跪地求饶,只有少部分人跟着范嘉马车,朝河心游来。
御者突然大声喊道:“不行,马儿踩不到河底,车太重,也浮不起来!”
车右已经自傲奋勇,跳下河水中,好让车舆减轻重量。但还是无用,驷马蹄子踏空,车越来越往下沉,夹杂着冰渣河水已经漫过范嘉胸口!
棘津水流平缓只是相对而言,马车边下沉,边朝下游漂去。片刻后,御者也弃车而走,被水流不知道冲哪去,范嘉彷徨无助,只能用冻得发麻四肢游到对岸。
嘴里硬气,不愿意投降,心中却早已丧胆,丧失反抗勇气。
“不,吾等还是过河为妙!御者,速速调转车头,让马车渡过大河!”
棘津水流平缓,在范嘉想来,利用马车泅渡是可行。
“万沉,如何是好?”
御者和车右正犹豫间,顶在前排范卒们又发出阵阵哭号,原来是从辎重两处补充箭矢弩兵再次压上来。依然是三排横列,轮流上弦发弩,步步紧逼范卒,那些短剑和戈矛,也从两侧刺过来。
但,他今天穿着,是华丽而厚重铜皮合甲……
范嘉感觉自己浑身沉甸甸,越游越没力气,越游越往下沉。
天旋地转间,他目光瞥见岸上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位身穿黑色皮甲敌方统帅,正站在河边,冷冷地看着他。
他知道那是赵无恤,他正在目睹他死亡,享受着复仇快乐。
范嘉不甘地想出声喊句什,哗啦啦,个浪花打来,冰冷河水灌进他喉咙里。他全身仿佛被什东西拉拽着似,迅速朝河底沉下去,圈涟漪和气泡之后,彻底没踪影……
已经有不少范卒承受不住对兵刃恐惧,开始继续朝河边涌来,像赶鸭子般挤进大河。
“快,快下河!不然吾等也要被乱箭射死!”
范嘉,bao怒之下,竟然拔剑顶着御者,逼他驾车入河。
御者无奈,只好听之任之。
“君子,扶好车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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