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察觉到对方变阵,但却报以轻蔑笑:“就算在前面又放列甲士,也毫无用处,阵列太薄,只有四五层,怎经得住战车冲击,旦吾等冲入,温卒必然全线崩溃!”
虽然对面两百人似乎是弓手,但以戎车速度,他们至多射上两轮,且多数箭矢会被披挂着皮革和甲盾第辆守车承受,不会对后面五辆造成多大伤害。
然而,当旅帅戎车行进到百步以内时,他却赫然发现,对面阵列竟然还未出现喧哗和异动。那十辆戎车仍然停在右侧,安然不动,丝毫没有出击架势。而那些温卒手里“弓”,构造似乎有些特殊。
“温县兵卒力气向极小,能找出两百强弓手就不错,今日居然能开弓这长时间不撒手,有些不对劲……”
“不好!”他突然大喊声,连忙摇旗让后方左右两翼合拢,变鸟阵为云阵。
咽口水,动动足尖,却不敢造次。
赵无恤则看着对面车兵扬起漫漫烟尘,还有高举着戈矛,踏步前行数百徒卒,心里暗暗祈求这几天训练“三段射”能够奏效。
春秋弩和早期火绳枪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射程不够远,发射间隙长,在瞬息万变野外战场上,往往沦为次性武器。
所以,赵无恤便灵机动,和后世欧陆火绳枪、燧发枪时代“三段击”战法样。他将弩兵先分三排,第排射击完后第二排射击,第二排射击时则第排和第三排交换位置,到后方重新上弦。这样循环往复,保证射出箭矢不间断,对敌人造成最大威慑和杀伤。
经过从州县到这里,路上断断续续训练,温卒们已经基本掌握这种战法,如今,只能祈求在实战里不要出错。
但,后面战车还可以减缓速度,变换队形,
要不是觉得温卒心理承受能力不可靠,赵无恤又哪需要站到前排来?论指挥,交给稳重伍井来也行,但赵无恤存在,却相当于给众人刷个加持士气buff,只希望接下来时间里,他们还能撑得住。
……
作为雁行车阵“锲子”,是六辆车组成前锐,辆跟着辆,相隔十步左右。范氏旅帅戎车位于末尾,他迎着呼啸风,眯着眼观察对面情形。
在发起冲锋后,他便料定,对方指挥者在他们开始冲击后,会忙不迭地用右翼十辆戎车前来阻拦。
而旅帅打算用自己左翼十二辆缠住敌人,前锐六乘则依次冲击敌方薄弱中军,右翼十二辆从右方合围冲击,彻底将其阵列搅乱,而五百徒卒们则在后跟上收割敌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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