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是栾氏地盘,四十多年前,栾氏被灭,在分赃时候,范匄、赵武、韩起都想得到它。但因为争夺形势复杂,最终悬而未决。
赵文子主持国政时,甚至因为担心长子赵获为得到州县,引发与其他卿族矛盾,酿成第二次下宫之难,便果断更换世子,让低调谦和赵景子继位。
赵文子死后,在韩宣子安排下,州县归属开始场眼花缭乱更易:先被赐给郑国大夫公孙段,又给宋国右师乐大心,最后还是回到韩氏手里,韩宣子还乐呵呵地将大本营迁移到这里。
但数年前,韩氏大本营又迁到和赵氏交换得到平阳县,这个家族,对换地似
去斗。对于范氏和陈氏来说,争霸只是旁枝末节,借此机会坐大,打压敌对势力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宋国是否归附晋国,根本不重要,重要是,决不能让赵氏得到这强援,你可明白?”
于是,第二天,范鞅便迅速进宫,在赵鞅到来前劝说晋侯午:“老臣得到消息,说宋国大司城乐祁遇刺,死在晋国,这是赵氏保护不周罪过。如此来,宋人必然叛离们,不如召回赵无恤问罪,再扣留乐祁尸体,以此为条件与宋国谋和!”
就在此时,赵鞅也接到无恤信件,他心中悲戚不已,立刻进入虒祁宫,想要为儿子说项,请求晋侯让无恤继续完成使命,刚好碰上范鞅。
时间,两位卿士在晋侯面前再次争执不下:赵鞅指责范鞅就是此次勾结齐人,刺杀乐祁凶手。范鞅则说赵鞅任何证据都没就无理取闹,知伯则左右劝架,前几日赵无恤冠礼时,六卿营造和解气氛荡然无存。
晋侯不能决断,便召六卿举行公议,赵鞅想便是拖延时间,好让无恤顺利出国,自然首肯。而范鞅则暗暗派人遣传车去朝歌,让沿途范氏各县邑不用等待君命,先截留使团,截留乐祁尸身!
赵鞅听闻消息后勃然大怒:“此辈以诡计害,甚至不惜误国!”他也发传车前去追赶,让赵无恤无视范氏阻拦,强行离开。
“若是彼辈定要为难,那不惜动武,也要护送乐伯尸身归宋,联合宋国功劳,决不能从赵氏手里丢掉!若是不能完成使命,不能挽回局面,你也不必回来!”赵鞅在简牍中如是说。
……
六卿在新绛开始新轮扯皮,范、赵两家传车在路上拼命赛跑。赵无恤在原县便和子贡商议过此事,早就料到大概情况,他们彻夜皆行,已到达州县。
州县位于济水以北,南阳地区东端,此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隔着大河毗邻宗周与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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