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那边,在得到赵鞅复苏消息后,也收起那些小心思,开始积极配合。有两家联手,纵然在新绛附近兵力仍处于劣势,却也不会被人轻易地鼓而下。
而中行氏、范氏方面,两位君子仓促撤兵,回到领邑后,将成乡发生事情告知中行黑肱。
“赵氏子引下天雷?举将汝等派去前拒摧毁?”
胖硕中行寅捋着黑油油胡须,阴沉着脸。
昨日,自家儿子伙同范氏小子向他请战,要拉两旅之众去攻成乡,临走前胸脯拍极响。他考虑到此战必胜,让儿子领军感受下战阵也是好事。
能看到孤,让所有宵小都如同夜里鬼魅般,在炎日之下,不能遁形!”
“唯!”
看着前方亲密无间父子,以及和大夫们站在起,颇有些被冷落伯鲁,傅叟悄悄对身旁尹铎,说这句话。
“主君心中世子之位,恐怕已定下。”
赵无恤心里,却还有别样心思。
谁知却遭到场大败,损失近半,还将原因说成是“鬼神之力”。他们言之凿凿,连带伏击处人也被败军吓回来,这切都在中行寅意料之外。
虽然鲁人孔丘曾言,“敬鬼神而远之”,但那毕竟是少数人通达聪慧。在诸夏各国,依旧是巫风盛行,对于天帝、鬼神,上到国君卿大夫,下到国野民众,都十分信奉崇拜。
说起来,赵氏直喜欢养些巫祝,膜拜鬼神,信卜筮之法。昔日下宫之难后,晋景公梦到赵氏祖先前来索命,惊醒后患病,吓得连忙将赵氏领邑还给赵氏孤儿,据说就是赵氏桑田之巫搞鬼。
所以中行寅也不敢断言此事是假。
现如今,之前环环相扣计划已经被打乱,仓促撤兵后,范、中行从主动落于被动。若是全面动员,依然在新绛附近有兵力上绝对优势,但也丧失伏击赵兵,进
赵鞅昏厥而复苏,现如今正是如日中天壮年,但太阳总有落山那天。赵氏家主也是如此,赵衰、赵盾、赵武、赵鞅,轮又轮太阳落于桑榆,新太阳又从东隅升起。
赵无恤现在,也好比个小小炎日,正在扶桑树下汤池里打着滚,通过这些天表现,通过这次成乡大捷,明眼人已经可以预见,他就是下个冉冉升起赵氏之阳!
……
在赵鞅复苏,并乘步辇车驾巡视下宫消息传出后,新绛周边暗潮涌动局势再次徒然变。
在成乡遇到“盗寇”攻击时,下宫已经全面戒备,师赵兵蓄势待发。在赵鞅复起,安定人心后,国人被动员起来,站满城墙,让人没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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