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恤闻言愣:“来晋国,为何不见他人影?”
“他来并非新绛,据说是去虢县。”
虢县,本是周王卿士虢公邦国,百多年前,晋献公用中行氏和知氏祖先荀息“假虞伐虢”之计,征服那里。
虢地处于黄河边上,后世三门峡带,扼控桃林之塞,也就是崤函天险,又称之为“河外”,距离新绛,不过旬来回路程。于是赵无恤便让信使转而去往虢地,务必要将秦越人请来!
他也不由得叹息道,真是好事多磨啊,幸亏乐祁最近状态不错,在开始动笔写作他那卷《乐氏史记》后,身体竟然天天好起来,或许是灵子诊断错?
到八月仲秋时节,关于宋国大司城乐祁释放与否之事,晋国朝堂再次吵开。
然而,此时在新绛六卿并不齐全,范鞅还在朝歌,据说是染小病不能立刻归来,毕竟已经是年近八旬老人。众人都在猜测,这个晋国政坛不倒翁什时候会咽气,又或者什时候隐退,将卿位让给他少嫡子范吉射。
周王室里反叛势力又死灰复燃,占据着王城久久不能攻下。既然范伯有恙,于是以往负责成周事务知跞也去南方主持大局,他还带上籍秦,据说邓飛也随行为军中文书。
作为知氏盟友,魏驹却是回来,在赵鞅攻势下,倒是有松动意思……
而中行氏则直表示反对释放乐祁,唯明确支持赵鞅韩不信,则去领邑州县。
到诗经所说“八月未央”时,赵无恤再次入虒祁宫,作为晋侯助祭人。正所谓“春朝日,秋夕月”,夕月就是在未央之日祭祀月亮。
这天,其实也就是后世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春秋时期还没有中秋节,但已经有“仲秋之月养衰老,行糜粥饮食”习俗,比起平日颇有些不同。
在繁杂祭
所以,晋侯就借口六卿不齐,故无法召开公议,他态度,还是个拖字,但已经从倾向范鞅、知砾,转而变得中立。
这还多亏晋侯身边“佞臣”赵无恤有意无意地提及赵鞅对公室忠诚,以及强调范、中行些贪婪鄙陋行为对晋国威望损害。无恤觉得,晋侯这条线,再经营月余,时机应该就能成熟,自己便可以有所行动。
而赵无恤这边,派去郑国寻找秦越人信使,也回来个。
在信使到达时,赵无恤原本正在庖厨,和赵广德研究种新食物,得知消息后立刻跑出来,问才知道,他们没有找到秦越人。
信使回报说:“君子,新郑人说,在吾等到达之前,秦越人已经来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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