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打算?子贡露出淡淡微笑,让无恤琢磨不透。
原来,方才子贡刚刚脱下鞋履,着足衣入殿门,赵鞅就坐于案后,虎目圆瞪地质问他:“孔子为人如何!?”
子贡恭敬地对答道:“赐不能识也。”
赵鞅不悦,拍案而起,追问子贡道:“余听闻,你乃孔子之徒,事孔子数年,常常朝夕相处,侍奉身侧。现如今余问其人如何,你却说‘不能识’,何也?你言之不实,是在诓骗余,还有余子无恤乎?”
子贡淡然笑道:“上军将有所不知,赐在夫子处学习,好比饥渴人饮于江海,喝到腹中知足就停下。夫子智慧和仁德宽广如同江海,赐个在海边望之不及,饮之不竭俗人,就算服侍他几十年,也只能窥其隅,如何敢说识之?那才是诓骗上军将啊。”
,这样胸怀,或许就是他日后广纳贤才,成为代雄主原因所在。
无恤想起赵鞅这爱才如命性格,万和子贡看对眼,难保就会下大本钱,征召他为家臣,那该如何是好?到那时,他恭贺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在焦心地等待刻后,子贡终于出来。
赵无恤故作微笑地迎上去,亲切地问道:“子贡,与吾父谈得如何?”
子贡朝无恤行礼,身为普通商贾,面见国卿士,而且还是赵鞅这种虎般性格,带着刁难心思,他此时却依然面不改色。
赵鞅默然,本来他企图给子贡个下马威,料想个没见过大场面小商贾,很容易就会被吓出原形。谁知子贡临危不乱,通长笑后发挥自己辩才,将赵鞅所言驳回,逼得赵鞅自觉理亏,不得不正襟危坐待之。
他颔首道:“善哉,子贡之言矣!”
之后两人谈及此次与范氏麦粉之争,子贡胸中早已有笔明细账目。他拨弄着新学会算盘,给赵鞅演算推导,说明此次只要赵氏应对得当,绝对可以将范氏之贾扫出粟市。
赵鞅之前
“还得多谢君子前些日子赠予《绝秦书》,赐辩才倒是好不少,至少没有让上军将觉得,是夸夸其谈之辈,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无恤有些急切。
子贡说道:“只不过上军将突然问赐,作为商贾是不是太过屈才,愿不愿意为赵氏家臣,上军将会委以上计吏,或仓吏之职,以上宾之礼待之!”
赵无恤暗道不妙,赵鞅果然下手,这便宜老爹,连儿子墙角都要挖。虽然左右都是为赵氏效命,但终归让无恤心里不太舒服。
他面容故作淡定地问道:“这岂不是好事?子贡是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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