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泮宫里事情,他面色有些不豫。
但嘴上却淡淡地说道:“无妨,只是出点意外。”
剑者,君子武备也,剑是身份和地位标志,和玉样,不可不佩,看来还要找时间
对眼前赵氏君子话,鲁人们都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在他们家乡鲁国,这样宽容主人几乎绝迹。但他言之凿凿,而那个卫国商人也派人传话,证明这位君子所言非虚。
在接下来回程中,虽然赵无恤嘱咐虞喜等人提高警惕,骑着马在两侧监视,但陶工们还算老实,没有做出乘机逃跑事情来。
这还得感谢早间那范氏匠作吏苛刻,两相对比之下,就显得他极为宽容。些个年轻工匠想要寻机会逃跑心思,也淡下来。
反正家乡现在也处于战火之中,回去也寻不到好生计,索性先在晋国呆上几年,也并无不可。
到达成邑时,鲁陶翁望着郁郁葱葱麦田,以及路旁国野民众对他们好奇指指点点,又稍微放下心来。从那些人脸上面色可以看出,在这个地方,至少是能吃饱饭,也说明主君不是个,bao虐严苛人。
……
听这席话后,赵无恤额头微微冒汗,向邓飛抱声歉。
他谦逊地表示日后定谨记教诲,还请他差人送两卷刑书去成邑,好在思过期间研读。
邓飛对赵无恤认错态度很满意,觉得此子还是孺子可教。
于是,两人辞别后,赵无恤便丝毫不停留,出新绛西门,与押送那些鲁国匠人及家眷虞喜等汇合,行人向成邑方向驶去。
赵无恤让乡司徒、乡三老安置陶工衣食住行,他则走进乡寺后自己小院里。
美貌侍女薇屈身行礼后,乖巧地出来为他更衣,献上热敷葛巾。
她目光在案几上扫眼后,手不由得紧紧揪住衣角。
“君子,这是……”
赵无恤回头看,正是那把被范禾用吴式长剑“獬豸”斩断佩剑,被他随手扔在边。
在半道上个庐舍休息喝水时,当着那十多名鲁国陶匠面,他又把三年之期重申遍。
“君子说可是真?”这些工匠领头者,那位名叫鲁陶翁老者嘴角颤抖地说道。
“句句属实,但尔等也要对委质效忠,对泰神发誓,三年内所看到学到东西,句话不准泄露出去!尔无叛,则无强留!”
话虽如此,但无恤知道,这并不保险,他那些梓秘,只会教给百分百能留下人。
而且,谁又能知道,三年之后,他事业将是何等局面?说不定在这些人鲁国家乡买个小邑经营,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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