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迷惑,却也和赵无恤定下两人合作后第笔生意,正是和优良种“戎菽”有关。
“戎菽?鲁国确有,昔日齐桓公征伐山戎,斩孤竹而还,还派管夷吾去周公之庙奉献此物,从此布于鲁邦,没想到君子竟然也知道。”
赵无恤委托端木赐去齐鲁等地时,帮他购买些当地戎菽种子,以及冬葱幼苗,自然得到子贡应允。
……
此时,在范氏匠作坊内,晋国执政嫡孙范嘉,正捧着个做工精良白陶观摩。
……
于是,就在这个简陋小浆水铺子里,两人便立下“尔无叛,无强贾”口头盟誓。赵无恤对此十分重视,还要求日后子贡亲自去他领地成乡,歃血为盟,并商量具体细节。
年轻端木赐毕竟不是数十年后那个结驷百乘,能与诸侯分庭抗礼天下顶级巨贾,见识有限。对这盟誓,他自己觉得是在抱赵氏大腿,占尽便宜。
但赵无恤却觉得,他也占大便宜,是在投资个未来潜力股,而且子贡经商手段和在各国间人脉,那是没得说。
这确是个双赢交易。
他皱眉说道:“你确定无疑,那人真自称赵氏君子?”
早间被赵无恤让人抽顿赶走匠作小吏,这时肿着脸,跪在范嘉面前哭诉道:“小人绝对没有听错,他还手持赵氏符节。”
“这倒是咄咄怪事,那赵氏庶子为何要购买陶工,仅仅是为和范氏过不去?或者,另有所图?”
旁匠作令和范氏家宰询问道:“君子,那些陶工应该还没有被押送出城,你看等要不要……”
范禾嘴
端木赐接过赵无恤交予他赵氏符节,符节由青铜铸造,呈根竹节形状,上面用晋篆刻着细小文字,是在晋国国内水陆两路运输货物免税通行证。铭文还严格规定水陆运输范围、船只数量、载运牛马和有关折算办法,以及禁止运送铜铁与皮革等军备物资出国。
有它,从此端木赐在晋国就可以畅通无阻,不必再受连续盘剥。甚至在卫、鲁等地,那些士大夫畏惧赵氏,也不敢收他关税。
不过端木赐也有疑虑:“君子说要为东主,提供货物,不知道究竟有些什?赐听闻,君子领地,不过是数百户小乡,粟米之类,盈利可不大。”
赵无恤神秘笑道:“子贡勿忧,你不是还要先去鲁国趟,等到麦熟时节归来,便可以知晓!”
端木赐心中动,莫非,和赵氏君子买那些鲁国陶工有关?但陶器,也不是笔好做买卖啊,何况还有范氏专榷(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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