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赵无恤也觉得自己所做事情,居然颇合子产政见,或许,他未来治理领地和家族大致方向,已经找到。
不过他随后又哑然失笑,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乡之宰,治下仅仅两千多人,好高骛远作甚,还是学习子产样,想想如何“以救现世”好。
和赵无恤在成乡新政样,子产也同
到末世。所以你现在颁布刑书,纵使暂时徼幸成功,你邦国也迟早会落入无法治理境地。
叔向最后还有些生气地预言道:吾闻之,国将亡,必多制,说就是眼下事啊,郑国将要在你执政下衰败!
赵无恤听完后,摇摇头说:“然而叔向追求圣人之治不可能再现,礼治时代已经结束,无恤料想,未来只有以刑律及法令治国,方有希望。叔向死后不久,他家族就被扣上作乱帽子,很快衰亡破灭,反倒是子产治郑有成效,使得郑区区伯国,晋楚却不敢小觑。”
不过,叔向之所以会产生这样想法,大概是因为他在栾盈之乱中,因为弟弟羊舌虎是栾氏之党缘故,被范氏下狱,差点身死牢狱。而他另个弟弟羊舌叔鱼,又身为刑狱之官,贪赃受贿,被人攻杀,还留下“贪墨”这个恶名。所以,因为这两次经历,叔向才对刑法有种厌恶和不信任吧。
赵无恤还知道,子产之政,是次自上而下改革,既维护郑国公室利益,又限制七穆等贵族特权。他整顿田制,重新划定公卿士庶土地疆界,将国野民众按什伍加以编制,对私田按地亩课税;作丘赋,依土地人口数量交纳军赋;铸刑书,修订并公布成文法;实行卿大夫之子也必须学有所成,方可从政用人制度。
殊为难得是,这位改革家面对国人不理解和诽谤,不毁乡校,容许国人在那里公开议政。要知道,他们唱可是“取衣冠而褚之,取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啊!
赵无恤铭心自问,自己是做不到这点,当成乡国人反对他推行代田法时,他做法是,借用鬼神之言裹挟舆论。
邓飞侃侃而谈道:“然也,所以子产回复叔向信中,只有句话。侨不才,不能及子孙,吾以救世也!”
这句话意思就是:公孙侨并非圣贤,做不到您说那种程度,无法考虑到世世代代礼乐王治,使命,政令,就是来挽救当前时局!不能接受您劝谏,仅能不忘你敦敦劝导恩惠!
“妙极!”赵无恤忍不住出言赞叹,子产此言,太对他胃口,这是两个现实主义者相隔两千年惺惺相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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