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恤继续说道:“今日念你初犯,就不多计较!想要做伴读,就低下你头,认清自己身份,记住,棵树枝叶再茂盛,也永远是枝叶,得依靠主干供养才能存活!”
之前不可世邯郸稷彻底萎,大宗庶子,地位依然高于小宗嫡子,而且无恤句句属实,霸气十足,他无话可说。
而最吃惊,莫过于冷眼旁观魏姬,半年前,此子还是个默默无闻贱庶子,度被她以失礼为名,撵到厩苑里。谁想今天,出言竟是如此英武霸道,让她仿佛都认不出来。
是不是,和年轻时候主君有些神似?
念至此,她不由得打个寒颤,又想起几年前做下那桩事情,若是让此子发觉,不知道他会怎样报复……
摸着腰间玉环,淡淡地说道:“何意?选择权在手中,你与广德堂弟,欣赏谁,就选谁为伴读,这有何可问?”
邯郸稷从小到大,备受宗族尊宠,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他觉得这是侮辱,那张有英俊脸有些扭曲,便指着赵无恤说道:“你……”
“啪!”
魏姬还没反应过来,赵无恤便重重拍案几。
他朝失态邯郸稷喝到:“放肆!你在大宗之子面前自称邯郸却不称赵,简直是数其典而忘其祖之举!若是父在此,听到你这句混账话,恐怕早就把你轰出府邸!”
魏姬觉得自己得说点什,谁知还没张嘴,赵无恤便朝她行礼,道:“少君,无恤赶路疲惫,先下去歇息,告辞。”
他又朝赵广德行礼,同时也转过头对邯郸稷说道:“二位堂兄、堂弟,明日鸡鸣后,在后院相见,休要迟到!”
说完,无恤便出厅堂。
直在旁边打酱油赵广德偷眼瞧瞧满腹心思魏姬,还有羞怒难当邯郸稷,又往自己嘴里塞几颗果脯,他觉得
邯郸稷哑然,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岁少年,被赵无恤吓,他缩回手,但犹自不服,便指着赵广德道:“这不样,他家分出去不过才两代人,家已经出五服,周礼有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够!”
无恤直接打断他解释。
“才不管什周礼,在这里,家法最大!自从父继承家主之位后,就在家法中宣称,小宗在大宗面前,也只能自称赵。赵氏只有个姓氏,个宗主,个声音!更何况,你方才口个中行,难道就不知道,赵氏与中行,如今是什关系?”
赵鞅作为自宣子以后,最强横赵氏宗主,确是颁布过那样条家法,其目大概是加强小宗对大宗认同,然而效果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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