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少年席位,居然就在为无恤留出空位对面,这预示着在魏姬心目中,这少年地位是很高,高到足以和赵氏大宗庶子无恤相抗礼地步。在无恤登堂后,少年居然依旧跪坐在几筵后,只是随意打量无恤几眼,就轻蔑地
短暂沉默后,魏姬终于抿着嘴唇点点头,算是答应。但她又用不满语气说道:“燕飨已经准备好,就等汝小子入席,为何如此迟慢,哼……”
赵无恤垂手而立,眼睛看着下坠白玉环,仿佛知错般。
他今天心情不太痛快,先是在路上碰到那个提前代入嫂子身份韩氏女,把他当成童子训问,碍于赵韩两家关系,无恤偏偏发作不得。
而现在,又要面对魏姬那张臭脸,每次看到这女人,无恤就像是置身于大雪纷纷下宫苑囿,魏姬当着他面责骂这世生母,说她狄性未改,还狠狠打她巴掌。
这世记忆仿佛定格于此。
”
里边说话声就停下来,隔会,个妇人雍容声音缓缓说道:“让他进来罢。”
无恤在堂外脱履,从容入内,他抬起头,看到厅内正席上坐着中年妇人。
她略施粉黛,面容姣好,双眸如漆,薄薄嘴唇微抿,身上穿着金红色曲裾深衣,侧身而坐,有股含而不露贵气和威严。
此人正是新绛赵府女主人,赵鞅正室夫人魏姬。
但姐姐对他说过,玉有棱角而不伤人,就好比君子义;玉环束韦,垂而下坠,就好比君子礼。他要用玉义礼来克制自己暗藏愤怒,身为人子,这世生母死因,他迟早会查得明明白白,但是不是现在。
所以无恤虽然没有出言辩驳,却也不答话。
他余光扫视室内,发现这里除魏姬外,还有两人,都是十三四岁弱冠少年,已经入席就坐。
其中个是结着发鬟,看上去肉乎乎小胖子,他衣着纹绣,席位最末,无恤进来时,他便礼貌地起身避席,站于旁。
而另个,则是和无恤发型类似,都是总发披肩,但卖相可比容貌平平无恤强多。他面如冠玉,鼻梁高挺,十分英俊,满脸傲气,无恤和那个小胖子往这儿站,简直就是他陪衬。
无恤登堂,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小子见过少君……”
少君?听到这个称呼,魏姬峨眉紧紧地皱起来。
按照规矩,他应该叫她“母亲”。
但这个称呼,赵无恤死活也叫不出口,甚至,每次见到魏姬,他就会忍不住紧紧捏住拳头。
因为在这世,他生母死,或许与这个女人有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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