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虎应诺,心中却对这个满口孝悌之义表兄不以为然,真这样下去,他恐怕要和那位曾伯祖父韩无忌样,因竞争之心不足而与世子之位交臂而过。
殊不知那首《棠棣》中还有这段,“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有时候奶同胞兄弟,甚至还不如朋友可靠哩,也许到时候,你还得依赖们韩氏帮助呢!
……
在下宫另面,仲信所在东乡邑,此地有五六百户人家,四千余人口,是四子所领乡邑中最大,也是最富庶处。
君子仲信雄心勃勃地来到这里后,本准备大刀阔斧地进行些改制,好让父亲知道自己
,或者乡野之中。
于是这些卿族子弟就不约而同地往赵氏诸子新获得几处乡邑跑来,名为投奔表兄弟,实则带着观察刺探小心思。诸卿子弟从小在尔虞诈环境中耳渲目染,稍微长大点,就在晋国公学那个缩小版政治社交场里摸打滚爬,没个是简单。
所以韩氏嫡孙韩虎,这会就呆在棠邑,韩虎十三四岁年纪,长得却点不虎。他承袭韩氏男子面如冠玉、儒雅斯文君子模样,这会正坐在席上,玩着腰间那组玉佩,可心思却在对面案几赵伯鲁,或者说,在伯鲁手里那份简牍上面。
那是今早刚从赵氏下宫发来文书,伯鲁对人坦荡,不设防备,所以韩虎已经瞧过眼。那居然是项新家法,说是今后要在赵氏各领地上推行“止从死”政策。
和赵氏不同,韩氏作为晋国公族,向没有大肆殉人习惯,所以韩虎对此是赞成,但他嘴里说却和心里想完全不同。
“表兄,你真要在棠邑推行这项由你庶弟首倡法令?”
同样是谦谦君子伯鲁抬起头,对韩虎温和地笑:“那是自然,这可是父亲以成文家法形式颁布,怎能不从?”
“可上军将在分封你们兄弟四人时不是说过,要在年后比较谁治理最有政绩,如此来,那庶弟无恤岂不是领先你头?你就甘心?”韩虎此言透着浓浓关切,作为伯鲁表弟,他自然希望伯鲁能成为赵氏家主。
伯鲁叹口气,放下简牍道:“不甘心又能如何,那也是因为不如无恤。但是,止从死,这是利家利民好事。作为长兄,应该尊从孝悌之义,为弟弟仁爱和才干感到高兴,怎能嫉妒他呢?更何况,在来棠邑之前,和他还在下宫东门携手同唱‘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呢!”
“而且这毕竟是赵氏家事,阿虎你还是不要过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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