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
“更衣,开中门迎客!”
……
让两司马羊舌戎、乡司徒窦彭祖带着部分里民留在大桑树下看押那两百余成氏族人。赵无恤则率领其余卒伍、精壮国人,浩浩汤汤地向成氏四里进发。
夜色已暗,多达三四百人队伍成分杂糅,在乡司马王孙期维持下,竟然还能保持规整。这让无恤对王孙期又高看眼,孰不知这其中也有他
成氏庄园被围?成叔听罢两眼呆滞,屁股坐在地板上,众族人也胆战心惊。
“哈哈哈,好,好个君子无恤,不愧是赵氏子孙,天命玄鸟血脉,十三岁弱冠之年,就能如此狠辣决绝!”
成翁却如同回光返照般,仰天干笑几声,推开想要搀扶他儿子和族人,再次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有个族人凑过来讷讷地说道:“阿翁,要不要召集族人取兵甲防备?”
“啪!”
成叔擦擦眼泪道:“阿翁,昨日本应为叔伯殉葬两名隶妾逃,阿季带着人去抓他们,还说要乘此机会开进桑里、窦里、甲里去,把那三家改换门庭小人掀个底朝天!”
“什!”成翁惊骇莫名。
“他带多少人去?现在到哪?”
“两百余人,成氏四里大半男丁都跟着走,现在还没消息传回来,大概,大概已经到甲里吧。”
成翁瞬间垮下来,满心绝望他手不住地拍打着木制榻:“阿季怎敢这样!现在正是应该低调之时,成氏或许还有线生机!若是再去招惹君子无恤,那就是自寻死路啊!”
却是成翁抽起鸠杖,砸得他头破血流!
“防备?怎防备!你是嫌成氏处境还不够惨?万君子无恤上报下宫,说们公然聚众反叛,引旅赵兵精锐来攻,们除授首灭门,还能怎办?从开始,就算错啊!”
“也怪,回到这成乡小邑蜗居数年,眼界变小,竟不能识真君子,还妄图与之对抗……”
“阿翁,那现在应该怎办。”
成翁重重地喘息几下,眼睛微微眯起,总算是恢复几分服侍文子、景子时精明。
成翁口痰气发作,差点又晕过去。
屋内顿时又慌成团。
然而屋外场面却更加混乱,尖叫声、奔逃声不断响起,传入室中,随之而来还有远处阵齐刷刷踏步,仿佛数百卒伍在列队行进。
成翁有气无力地问道:“外面又怎?”
几个从屋外钻进来成氏族人四肢战栗,用颤抖声音说道:“阿翁,是君子无恤,他带着大队人马,身披甲胄手持兵戈,把庄园给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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