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觉得有些难以理喻,秦军可以从东南来,可以从西方来,甚至可以从西北方向沿着长城过来,但东北方,怎可能,那边按理来说没有敌人,只有他们潜在盟友啊,至少蒯彻是如此分析……
但右
冒顿觉得,自己等得起,他先前在秦朝北部各郡掠夺近十万人口入草原,其中大半为女子,他们会为匈奴人生下新胡儿,而草原深处马驹,终有天能长大!
想到这,冒顿不由庆幸起自己深谋远虑来,他带着南下匈奴骑从总数,是七万。
五万在白登山,万散在东、南、西、北作为警戒。
但还有万骑,由左右大将率领,留在他们入塞高柳屯驻,以备不测……
如今冒顿虽仅剩五千余骑,且后方秦军车骑,还在十余里外不断追击,但只要能逃到高柳去,他便能聚集部众,击退追兵。
冒顿经常让个流落在匈奴燕人乐工,将此歌唱给自己听,为是不要忘记耻辱!
单于庭被践踏,匈奴逃离故土耻辱!
可现在,虽无人展开歌喉,但这歌声,却直在冒顿耳边萦绕不去。
他又逃。
第次逃是被陈平遗书陷害后,为头曼派人追杀,冒顿不得已,带着新婚妻子和少数亲信穿越沙漠,去投靠月氏王,为此不惜献上妻子和名马。
然后立刻离开这可怕长城境内,回到单于庭——不管它还在不在,冒顿也不会在阴山南麓久留,会立刻北度戈壁,回到漠北,舔舐伤口,等待十余年后再度崛起!
这种想法十分强烈,冒顿坚信自己能再起,其势更盛,直到他看到远处高柳塞滚滚浓烟,并遇到狼狈而至右大将及仓皇南退数千残部……
“大单于!吾等遇到敌军,万余骑从东北方忽然袭至,与之苦战半日,高柳已失,长城,出不去!”
右大将滚鞍下马,拜在冒顿面前,将头重重扣到雪中,身上还有伤,鲜血滴滴落在洁白雪上。
“万余骑,是秦军?”
而第二次,则是在他借得月氏兵,在居延泽将头曼杀死后,纠集匈奴残部,避开不断追杀自己李信、黑夫,去往苦寒幕北,那是场充斥着死亡大迁徙,也是匈奴重生开始……
如今他又逃,如同他父亲头曼般,打场大败仗后,损失大部分部众,甚至连阏氏、儿子甚至是象征着大单于白纛、鹰冠都统统丢下。
屈辱啊,冒顿却只能紧紧抱着马匹,与残部破开重围,向东北方狂奔,并告诉自己:
“只要留得性命,便能卷土重来!”
阏氏可以再找新,儿子可以再生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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