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强词夺理，可事实却很无奈，因为眼前这游戏，
确不能叫做足球
，反倒像足球场地和橄榄球规则、玩法混合。
开始，他倒是想以蹴鞠用“鞠”，教众人踢足球来着，好歹比整日无所事事强，也比投石超矩，掰手腕投壶要有趣。
可众人就像是从来没见过足球，也不清楚规则小孩子，刚开踢不久就乱套。不但肢体冲撞频繁，你推
攮造成混乱，还经常有人下意识地用手接球，东门豹这厮更是玩兴起，脚踢不过
月下旬，上蔡东郊，原本是李斯父子以黄犬追逐狡兔荒地草坪，今岁却凭空出现座座住满人营垒，其间少许还留有绿地地方，如今也被人山人海秦卒包围。
他们站在堆垣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片被划成矩形草地上激烈对抗。
随着客串裁判军法吏声铜哨音响起，利咸身穿黑衣，外披挂黑色革甲，将胸、背和大腿手臂都严严实实地保护着，头上还戴皮胄。他深深吸口气，后退数步助跑，猛地飞起脚，把猪尿泡外裹着牛皮革，又以羽毛稻草充实皮球高高踢飞！
皮球飞出十多步远，越过他那些同样黑披甲戴胄，五人成行同伴头顶，最终落到这片矩形草地右半边，群着赤甲秦卒处……
身材高大擎旗兵牡早就盯着那球，此刻便猛地跃起，将手把抱在怀中！然后就开始大步向前奔跑，脚步像犀牛般沉重，但他刚刚越过黑炭粉划出中线，就被早已严阵以待五名黑甲秦卒拥而上，试图将他扑翻在地！
然而牡个高体壮，竟在数人拉拽推挡下，依然向前迈几步，直到被人压倒在地前，他还甩手臂，将皮球重重抛出去，正好被从草坪边飞快向前奔跑东门豹抬手接住——他正是这支赤甲队伍头领！
东门豹像头疾驰豹子般，在草地上穿行，在利咸指挥下，试图来拉拽推挡他黑甲秦卒，却统统被掩护东门豹赤甲兵卒扑翻，就连最后利咸，也被这厮撞得七荤八素，倒在地上。最终，东门豹成功跑到底线，将手里球扔进球门里，球入门框，被后面渔网兜住……
声铜哨再次响起，围观秦兵发出震耳欲聋欢呼，东门豹也像个战场上英雄般朝众人得意洋洋地炫耀……
在土垣上就坐章邯看到这幕，虽然不太看得懂，却也被气氛感染，哈哈大笑起来，但又转过头大声对黑夫道：“率长，仍有事不解，不是叫足球
？为何场上兵卒，都是用手？”
“最开始发球时，不是用足？叫足球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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