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夫知道这是不可能,他们王,是个欲望极强人,即便天下统,依然会有许多大工程、大远征陆续上马。租赋是不可能轻,徭役也将越来越重,直到大泽乡声吼,将这个天下打得破碎……
但那些离黑夫,为时尚远,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他目前还只是独善己家阶段。
终于,到月末时,黑夫也达到出师标准,阎诤说以他现在对律令熟练,去县里做个文吏都足够。
“夫子之恩,黑夫绝不会忘。”
阎宅书房内,黑夫再度顿首长拜,表现得对阎诤感激涕零。
键目不在盗窃,已开才算作撬,未开应罚二甲……
对于既遂那就没什好说,如属未遂,那罪犯是否具有主观故意“欲”,将成为量刑标准。
虽然黑夫直没搞明白,撬别人家锁,目却不在盗窃,那到底是想干嘛?难不成是进门帮你查水表?
总之,随着问答练习进行,黑夫点点地熟悉这些律条,而不仅限于背得原文。他对于秦国律令解,也不再局限于“严苛”二字。
阎诤作为个老吏,对此亦有自己理解。
这阎诤虽然势力点,其实人还不错,这些天也算悉心教导,第天前倨后恭事,黑夫就当做没发生过。
同时,他也询问自己藏在心中许久,却直没有问出口事。
“敢问夫子,若有人能向官府进献某种器具,可使舂米事半功倍,是否算作功勋,可有购赏?”
他说,王者之政莫急于盗贼,何谓盗贼?窃货曰盗,害良曰贼。
秦律对待盗、贼极其重视,惩罚极其残酷,固然是乱世当用重典,但效果也是有。
内地郡县,杀人越货逐渐减少乃至绝迹,十里八乡每个夜晚宁静得就如熟悉睡眠,连犬吠声听起来都那而懒洋洋,若能让这样生活遍及天下九州,这才是最大王政。
黑夫颔首以为然,这年头,老百姓理解太平之世就这简单,不用那华丽,也没有太多奢侈。
当然,要是秦国租赋轻点,徭役少点,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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