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结着发鬟少女,将头探进来,好奇地打量着屋内二人,却见她虽然容貌说不上多漂亮,却皮肤白皙,头发干净,牙齿也整齐,穿着身两色襦裙,与惊平日里所见荆钗布裙村姑大不相同。
黑夫正埋头专心抄着枯燥简牍,没有在意,惊却抬起头,瞧着那少女,愣愣地看呆……
你看那竖人嘴脸,真是个小人!”
“你记住?”黑夫从带着竹筐里拿出来姊丈帮他削木牍,在案几上摊开。
“记住什?”惊脸茫然。
“记住此人前倨后恭,记住阎丈对态度变化,然后想想,这是为什?”黑夫将这个问题抛出惊后,拿起旁毛笔。
有人说毛笔是蒙恬发明,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个谣传。早在春秋时候,孔子就已经“笔则笔,削则削”,到这时代,毛笔使用得更加普遍。
至于墨,这时代还没有那种蘸水就能化掉墨,而是些有相当硬度天然矿物,需要用研石在蚌壳、瓦片或石块做砚板上捣碎,再加点水,方能书写。
黑夫让惊过来帮自己研墨,而后就在削得不粗糙也不完全光滑木牍上,开始从《盗律》开始,笔划地抄录起来……每卷其实只有二三十枚竹简,简明扼要,字数并不多,但写字速度实在快不起来,有时候碰上不会写字,就更慢,万抄错,还得用刀削将其刮去,按这速度,今天他抄到太阳落山,顶多能抄完四卷。
在兄长摘抄律令时候,惊就边研墨,边歪着头,思索兄长刚才问题,还不等他想多会,外面却传来小声说话声。
“就是想看看,阿翁新收弟子,是何人也。”
接下来,虚掩着门,突然打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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