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二人识趣地向他行礼,军官却打量二人后淡淡地问道:“汝等是前来服役更卒?士伍黑夫、季婴?”
黑夫应诺道:“正是吾等。”
季婴则提醒那军官道:“禀上吏,黑夫已升为公士……”
军官瞪眼:“管你是士伍还是公士,都是更卒!征召时已明言,十月初,日中之前集合,为何来迟!”
日中,是秦国十二时辰中个,相当于后世11点到1点,那时候,黑夫还在县狱跟人唇枪舌剑呢,怎可能到得……
写竹简,迟迟拿不定主意是否放他们进去。
最后,二人决定,让个人看着他们,另个进去通报这里两名百将。
“听说,安陆县可征召千人,县左尉在打仗时就是二五百主,右尉是五百主。”在等待空隙里,季婴对黑夫说道。
黑夫点点头,他大概知道秦国军队编制,般说来,日常编制分为六级,即:五人为伍,设伍长人;二伍为什,设什长人;五什为屯,设屯长人;二屯为百,设百将人;五百人,设五百主人;千人,设二五百主人。等到战时,还有更大规模“部曲制”,数千人编为部,由校尉、将军率领。
和平时期,安陆县当然不可能征召那多人,于是只有两名百将,也称之为“百夫长”在此驻守,负责管理100名县卒,以及每个月征召来做徭役、训练百多名更卒。
于是黑夫解释道:“吾等因协助县狱审理案件,耽搁大半日,有狱吏书写简牍作证。”
军官却不听他们解释,也不看旁边县卒递过来简书,板着脸道:“还敢狡辩,二三子,将此二人拿下!”
“唯!”声声应诺后,县卒们立刻摩拳擦掌,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抢先将季婴按倒在地!
“吾等冤枉!”季婴又嚷嚷起来,却无济于事。
接着,剩下五六人又围拢过来,要拿下黑夫,黑夫没有反抗,被他们反拧住胳
说到这,季婴突然说道:“黑夫兄弟,你现在已是公士,又有身武艺,还在县城出名,这次你或能当上伍长、什长呢!”
他不提还好,如此说,黑夫心中也不免动。
“伍长、什长虽小,而且是临时,但也是军吏开端,对以后履历有好处,或许可以试。”
正说着,校场木门内,忽然响起刷刷脚步声,黑夫定睛看,却是位军官正带着群兵卒,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等那军官到跟前,只见他身穿长襦、外披铠甲、头戴长冠,腿扎行縢,足穿浅履,手按剑,脸上满是络腮胡子,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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