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渝看眼,也理解他心情,待他稍平息,又说着:“你看,连字迹都是馆阁体字,虽自己书法看,官阁体无甚亮色,但其字体端庄整丽,细心、认真、丝不苟跃于纸上,没有考官会不喜欢。”
“这又给中举中进士,添几分把握——此子心思甚深呐!”教渝心情复杂说着,将送来酒饮而尽。
训导见,也把杯饮尽,还呛些,连连咳嗽,咳嗽完,苦笑
训导大奇:“何故如此?”
“你读读!”教渝说着,就拿过去,训导先是惊异,读也不由变色,手都在颤抖:“不可思议。”
“是啊,此子文章,原本已有几分庄雅冲夷,真醇正大之意,只是又含向隅而泣怨气,非国朝开国所宜,才说难中举人。”
“但是此篇,阴气扫而空,庄雅醇正已占上风,思力沉挚、笔情清矫、跌宕昭彰、如日东升,已得古文义法真要。”
教渝说着,捻着胡须都断几根,也没有发觉。
说着:“啊,是你来。”
看见裴子云提着东西,板起脸来:“到家里还买东西,快拿回去。”
裴子云作赧然状:“中童子试,说起来教喻是取师,只是以前不懂事,还没有上门拜访,今日才补上——仅仅是文房四件,还请教喻恕罪。”
教喻听脸沉,再要教训番,训导就笑着:“这也是人之常情,莫非你连这学生常礼都不收?”
训导说话,教喻也不能随便驳回,于是随便问几句,就说着:“秋闱在望,你不在家好好读书,四处逛着,为什?”
教渝这样,训导更是不堪,这是他辈子梦寐以求境界,多少年辛苦,或摸着丝,但始终没有得到,这时读,全身都在哆嗦:“此文之才,不中举人,真是没有道理,不过月不见,此子格局改至此,真有天授乎?”
说着,这训导突垂下泪来。
难道天才和庸人,相差这样大?
这举人进士,真不是普通人能问津?
时间,心中不知道什滋味,竟然时失态。
这话说有点难听,裴子云暗里郁闷:“果真是老学究!”
心里想罢,却笑着:“最近学生读书,偶有心得,写篇文章,还请教喻指正二。”
说着献上去,这县教渝接过,见着几句不以为意,见着后面,脸色变,过会放下,对着裴子云说着:“这文还可,今夜看看,过些日子文会,你早些来就是,有话与你。”
裴子云心中喜,连连答应,见着不语,就此起身告辞。
裴子云退出,教渝就喊:“取存老酒,与此文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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