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读来感慨不己,大人叫授其子,私下却经常冷汗而出,惟恐误人子弟,那就真正是罪过。”白留身儒衣,说着,他这几年,生活改善,但是格局反而没有当年苦读时大,这也是得失。
邹利兴又说着:“听严先生说,那就不必再去买下印书坊?”
“印书坊还是有买,不过既然侯爷愿印万,就印上千好。”方信淡淡笑说着,其实这本仁礼之论,还不能说是开大道,只是穷尽“仁”“礼”二字,并且进
拱手为礼,方信就笑说着:“严先生,给你介绍下,这是邹利兴,从江府治下三春县教谕。”
“这是本家府之内教席白留,恩,两位,这是鲁侯府严先生!”
这两人,严敏都是知道。
首先是邹利兴,上次考进士失败,就去补三春县教谕。
三春县教谕是正九品,大楚立学,县级就有学官,教谕管理县中学子学习,也是童生考试主持,从属礼部。
邹利兴是举人,府之中,少者六七县,多者十数县,因此补上这九品县教谕并不难,这人教导学生细致,诚恳认真,这几年暗中评价不错,可惜是学官不易升迁,要想升上品到府中当正七品府学正,没有二十年,不用想,这是谁也没有办法事情。
至于白留,今年三十四岁,李睿没有发家前邻居,和李睿关系不错,半师半友,却直没有中得秀才,李睿因此记得他恩情,自中举之后就开始照顾,现在挂着李睿长子李凝文启蒙师傅名义,而受礼遇,但是今年秀才郡试,很有希望,不但是他文章火候考取秀才已经足够,而且也是受李府恩泽原因。
这些人事,都有记录档案,严敏是从江府主持人,自然知道,李睿这人,直到现在,对君忠,对母孝,对师恭,对同僚友,对属下威而仁,对友义,竟然是知行合,找不出半点毛病来,真要,也就是遣仆经商,稍有爱财之嫌。
当下,人人见礼,四人就各自坐下,这时,早有童子煮茶完毕,端上茶来,严敏端起细细品评,只觉入口虽有清香,但是火候礼节,到底不及鲁府——说也是,要真贵族,处处细节都见奢侈学问,非三代以上不可。
当下诸人,迎着池塘清风,就着水气,时间大爽,淡淡茶香飘荡在空间中,再论得诗文,连严敏都时间有些恍惚,竟似尘念消沉,不过,他立刻醒过来,就听见邹利兴说着:“当日,李兄中进士,还有些不服气,现在读这本仁礼之论,却再也难兴嫉妒之情,真是闻君言,胜读十年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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