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径直问道:“琉羽在哪儿?”
沈木月抬头看他:“死。”她说得极为平静,“千年岁月,只怕连尸骨也找不到。”
凤来眸光散,他咬咬牙,挣扎般道:“不信……”沙哑声音里竟有几分软弱,“她说她吃仙丹,不老不死,会直活着……”
“饶是神明亦有归天之日,何况琉羽。”沈木月看看身后人,几位将军会意,皆往后退退,“千年前你被封入墟天渊后,琉羽独身前往墟天渊,欲入封印陪你,但最后却死在墟天渊前,是亲手埋她。”
凤来握紧拳头,沈木月看他眼,又道:“她为你留个女儿。”
眼,笑道:“拂容君他日,或有所成。”言罢,他转身欲走,脚步却又顿,问道,“凤来……那凤凰妖兽现在何处?”
“好似向魔界都城那方去,他速度太快,没人追得上他,唯有等他停下来再做追击。”
“若此后……”行止话说个开头,顿许久,最后只轻轻笑,“只有看你们本事如何。”言罢,他不再耽搁,迈步离开。
魔宫内外片狼藉,地似血染,魔界守军清理着战场,每人脸上皆是同样凝重。沈木月在几位将军陪同下,走在都城大街上,检查着这里是否还有幸存魔人。路过碧苍王府时,沈木月脚步顿,但见伺候沈璃丫鬟正站在门口,焦急等待。
背后有将军唤道:“魔君……”
凤来怔,双目愣然望着沈木月:“你说什?”
“她为你留个女儿,把她生命用另种方式延续下来。”沈木月静静看他,“只是,你现在在这里,想来阿璃已经代替你,成为墟天渊封印。”
凤来惊愕得愣住,他皱眉仔细回想,初醒那刻,他只看到眼前六冥,别……别……还有簇被黑气包裹住光亮,难道那里面……
“你若不信,此处碧苍王府便是阿璃住所,你大可进去看看,里面
“走吧。”她摆手,“她若来问,怕无颜面对。”
背后将军们默,有人安慰道:“神君必定会把王爷安然带回。”
话音未落,但见空中倏尔射|来道厉芒。沈木月眉头轻蹙,随即神色空,呢喃般道:“带不回来……带不回来。”
空中那道厉芒像是察觉到什气息般,蓦地转,径直砸落在沈木月身前,将军们登时戒备起来。沈木月却伸手拦,轻声道:“都退下。”尘埃落定之后,赤袍男子静静立着,目光落在她身上:“沈木月?”
“凤来。”她垂下眼眸,“未曾想此生,却还有见到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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